念着念着,高肆会亲他耳朵,锁骨,然后剥开他的睡衣,让他不得不去浴室里再洗一次澡才能继续工作。
本来……本来一切都可以很完美,幸福得像他打电话给贺轶鸣时刻意炫耀的那样。
温照斐深吸一口气,说:“你来家里把要带走的东西挑一下拿走,不方便拿走的邮寄,剩下的我会全部扔掉。”
那头高肆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他问:“斐斐,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结婚了。”温照斐平心静气地和高肆理论,“首先,昨天打你一巴掌是我不对,跟你道歉,但如果不是你先动手,我也不至于打人。”
“其次,昨天,是我丈夫来接我的,我们感情很好。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拿东西?”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分手,江湖不再见。
一点念想也没给他留。
高肆失魂落魄地说:“除了吉他,别的……随你心情处理吧。我会把地址发给你,麻烦你把吉他寄给我,我就不上门打扰了。”
“我知道了。”温照斐说,“我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挂电话了。”
“等等。”高肆不死心,“斐斐,我们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
“我之前一直觉得,当你从泳池中把我捞出来的那一刻,我们是有可能的。”温照斐叹了口气,“至于现在……”
温照斐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脑海里蓦地闪回了婚礼前的画面。那天他落了水,在水中惊慌地扑腾,他确实不会游泳,很害怕下水。然后高肆猛地跳进水池,把他捞起来。也许是吊桥效应,他觉得那一刻高肆简直像是救世主,他非常确信高肆是值得共度余生的那一个人,仅凭高肆当时对他的紧张和担忧。
高肆把他抱回酒店房间,他躺在高肆怀里,被抱进浴室。在镜子面前,他问高肆:“阿姨和叔叔什么时候来啊?”
高肆闪烁其词,说:“明天吧,你先洗澡,别着凉了。”
然后高肆把他放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在浴室门口铺了一条毛巾,说:“你下来吧。”
温照斐光着脚丫踩在浴巾上,走进浴室脱衣服,脱着脱着他朝外望了一眼,发现高肆拉上了门离开了,这与他一开始萌生的旖旎的念头相差有点大,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高肆晚上唱歌唱累了,他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