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斐的腰其实很细,平常倒不觉得,腰带一旦束起来,就衬得盈盈一握。
贺轶鸣看了温照斐的背影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好奇怪,于是叹了口气,转身向候机处走去。
下了飞机,热浪扑面而来,泰国比国内热了有将近十度,贺轶鸣把自己的卫衣扒掉,只留下里面的一件T恤,顿觉清凉。
头等舱的那二位走在他前面,温照斐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内里是垂坠感很足的衬衫,亚麻质地,显得有些透,影影绰绰露出温照斐的宽肩窄腰,尤其是衬衫是扎进直筒裤里的,把腿的比例在视觉上拉长了许多,看上去像男模。
对于有些人来说,机场就是他的T台。
贺轶鸣低头看看自己的嘻哈风卫衣和adlvT恤,觉得自己好幼稚。
他把这归结于两者工作环境的差异。作为一个资深程序员,工作组里男男女女标配格子衬衫,经常忙到不分白天黑夜,把工作室当家,哪有空梳妆打扮。他倒是也想获得精致的自由,就怕转头就被开除。
但温照斐不一样,作为一天十二个小时对着电脑的金融人,虽然工作强度很高,但基本上能稳定下班,稳定下班意味着时间的自由。温照斐比他更像社会精英属实正常。
擅长给自己找借口的贺轶鸣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并独自打上了一辆车去酒店。温照斐比他先到,在酒店门口候着他,没好气地问:“晚饭有约了吗?要不然一起吃?”
“高肆呢?”贺轶鸣问,“你不找你老公跟你一起,喊我干什么?”
虽然他们初中高中一直都是一起吃饭的,但那是因为他们父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约好了一家送一礼拜的饭,交替着来。他们倒是可以选择不和对方一起吃,只不过要承担饿一礼拜连人带盒只剩下五斤的风险。
温照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却没有对着贺轶鸣发脾气,只是解释道:“他去找他在泰国的朋友了,说是正好遇到。至于我,我是担心某些人英语太烂无法跟当地人沟通把自己饿死,况且也习惯了。”
“找人妖吗?”贺轶鸣说话没过脑子,说完才知道自己刚刚不仅夹枪带棒还语气恶毒,尤其是他在温照斐婚礼前夕暗示温照斐被绿,过分至极。
即便他和温照斐天天打架,但,人生大事上,也绝不该这么诅咒人家。
于是贺轶鸣急忙找补:“习惯什么?咱俩六七年没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了,最后一次还是在高考期间,你这习惯也太久远了点。”
温照斐看智障的样子看了贺轶鸣一会。贺轶鸣心想,他早该闭嘴的,还不如不说。
贺轶鸣以为温照斐要发作了,四处打量附近有没有保安能来拉架。
温照斐的散打学得很好,真打起来,他许久未练的跆拳道完全不是对手。
虽然温照斐看上去比他小一号,但那也是温照斐骨架小,而非温照斐真就有那么瘦弱,实际上温照斐体力惊人,力气也大。
贺轶鸣的思绪转又飘向别处。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自高中起,温照斐为了不显得比他瘦小,和他同台的场合,总要垫肩垫,甚至于穿增高的这件事来。于是得出结论,温照斐就是这么一个时刻注重外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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