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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番外三(1 / 2)

第19章()

作为天悬峰顶一夜荒唐的代价,慕寒渊在之后的三个月内,都没能见到云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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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魔域天陨渊近日忽生动荡,偶见异象,云摇闻讯的第二日就借“去天陨渊一探究竟”为由,给奉天峰发了一封剑讯,下山去了。

奉天峰点选来的弟子们反倒成了慕寒渊的职责。

三个月后,连拜师对象的头发丝都没见到一根——弟子们自然是哪来的被送回哪去。

倒是不乏有人在这三个月的教习内对慕寒渊感佩得五体投地,起心想拜慕寒渊为师,可惜他本人在乾门如今也并非哪一脉行过拜师礼的衣钵传人,只算“寄住”在天悬峰,自然不能开峰收徒。

不过得了弟子们将慕寒渊教授之能夸得天花乱坠的回禀,奉天峰长老堂还真起了心思,想将为慕寒渊独开一峰的事情提上议程。

然而派弟子去请慕寒渊来商量的当下,他们就接了第二封天悬峰发来的剑讯。

这一封比云摇留下的那封措辞谨严、行文遵礼得多,但中心思想同样只有一句话——

他也去魔域看看。

长老堂差点被这对自由散漫毫无规矩可言的道侣给气昏过去。

——

仙魔两域分界,两界山,如今今非昔比,已是焕然一新。

三年前有天外之力,伴着滚滚劫雷浩鸣,撕破了乾元苍穹,直落两域之间。

临近两界山的两域子民皆以为是末日天灾,惶惶难辟,然而一夜惊声过后,无论是魔域向南,还是仙域向北,都看到了一座巍峨拔起、犹如接天的连绵山脉。

那便是新的两界山。

一夜之间,仙魔两域如隔天堑。

两域强者不乏来查探情况的,最后便得出同一个结论:这新的两界山山内,自有赫赫威压,犹如仙临,无论是从仙域还是魔域,都难以攀登。

非度劫境修者,难逾天堑。

而乾元界的渡劫境修者,自碧霄老道死后,明面上就只剩下了乾门小师叔祖云摇一人。

其余几个莫测的,显然也不会是挑起两域之争的主儿。

至此,仙魔两域便彻底断绝了再起战事的可能。

而两域之间,也断绝了除去旧友剑讯之外的一切联系,再无人翻越天堑。

——除了一对闲得不轻翻山越岭都要逃宗看热闹的师徒俩。

魔域,两仪城。

自从三年前青龙城城主成了魔域共主,一统魔域四大主城后,魔域内再没了纷争袭扰,日子过得也算太平和乐。

如今两仪城城门这座酒肆里,长得千奇百怪的各种魔族妖族人族都能见着,比起当年也热闹了许多。

自然,吆五喝六者众,嘈杂更多。

今日也如常。

只是这炎炎烈夏里,酒肆一楼那犹如浇了沸水般嘈杂难消的大堂内,忽从楼外荡入了一阵雪似的薄凉。风穿堂而过,还捎来了一截

() 雪后清松伴梅的暗香。

一众粗野魔族们停了吆喝,纷纷回头,望向了楼外入堂的短阶。

阶下,披着酷烈日色,一道凌霜盛雪的身影拾级而上,正踏入楼中。

“——()”

那人容貌曝于众人视野的刹那,一楼大堂内忽寂了下来。

犹如一抔清雪覆灭了鼎沸烈焰。

店伙也是在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人停在了柜外,他才恍然回神:“这位客官,?()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小心翼翼地弯了腰,“您,您有何吩咐?”

问完店伙就在心里呸了自己两句,人家来酒肆里,还能有什么吩咐。

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一望见这人,尤其是那一袭雪色长发,就莫名地从心里发怵。

好在美人客官似乎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温一壶梨花白,送去二楼,靠窗的那桌。”

袍袖掠过,一颗足够买下这座酒肆的灵珠便晃得店伙眼花了下。

他下意识抬手要去摸,跟着硬生生停住:“稍等——客官,二楼,靠窗那桌有人了。”

“我知道。”慕寒渊停身,“我和她同坐。”

“额,您可能不太知道,这位女魔……不是,女侠,脾气不是很好。”

店伙往前凑了两步,但又不敢狎近,生怕自己给那纤尘不染的身影染了污脏。

他压低声道:“这位女侠来这两个多月,每日都在那一桌,想过去闲话两句的,轻则从这楼梯上抱着自己脑袋滚下来,重则……”

店伙一停,回头指向城墙根下那颗参天大树:“喏,那第二根杈上的倒霉蛋,挂了都有两个时辰了,还没醒呢。”

“……”

慕寒渊顺着店伙指的方向一瞥,薄唇轻勾了下:“好,多谢。”

“哎,客官您可太客气了,不用谢,那我给您再找个——”

话声未落,店伙就愣望着这白衣胜雪的谪仙似的公子提起衣袍,踏上去二楼的木阶。

“不必,我还是坐那里。”

“?”

比起一楼的嘈杂,酒肆二楼就几乎堪称幽静了。

且也没什么人的样子。

仅有的几桌,全都离着靠窗那桌老远,客人们之间更像是恨不得拿条棍子划一道,摆明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界限。

罪魁祸首么。

自然是那个靠窗而作,一身利落红衣红靴的“女侠”。

在店伙小心翼翼的跟送下,慕寒渊走到了桌旁。伴着二楼客人们隐约的抽气声,他甚至未曾先言一句,就撩起袍子,坐在了红衣女子的身畔。

店伙迷惑地站在了原地。

莫非……

这就是美人专享的待遇?

不等这个念头想完。

窗前,云摇懒怠回眸,打量向三月未见的慕寒渊,她神色间几分狐疑:“你是直接找过来的?”

慕寒渊抬眸,不言不语地望她。

只见红衣女子面染绯色,旁边桌上更是

() 一只接一只的酒壶酒坛子。

显然,至少是三分醉了。

“没了终焉之力的牵系,你怎么还能找到我的?”云摇咕哝着,抬手去摸被玉带收束纤细的腰身上下,“你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慕寒渊眸色微暗,拿住了她手腕。

“唔?”

云摇低眸,语气故作地沉,还凶着神色从他捏住她手腕的指骨上,一直望过他脖颈,下颌,直到他漆黑晦沉又藏几分无奈的眸里,

“——你这是要,以下犯上?”

“是,”慕寒渊索性捏着她手腕,“等师尊酒醒了,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尽管这样说着,慕寒渊还是将她的手腕压了下去。

等云摇稍微安分了,他才道:“并非直接寻来,我去了一趟天陨渊,未曾见到师尊,这才找来了两仪城里。”

“…这样。”

云摇似乎对这个答案稍觉得满意,眼角眉梢都飞起一点小小的得色,她那双瞳眸在日光下透出一种清浅的琥珀色,凑得近时格外明晰——

红衣女子反握住了白衣公子的手腕,倾身过去,几乎要吻到他下颌上。

云摇细致不漏地观察过慕寒渊的眼神情绪,连一丝起伏都没放过,继而笑了:“你这是,担心我跑了?”

慕寒渊并未否认,也未躲闪,就任她调戏似的狎近着,只温声道:“我以为你要回仙庭。”

“嗯?”云摇蹙眉,想都没想,松开他手腕坐直了身,“就算要回,那我肯定也不会扔下你,要带你回去啊。”

慕寒渊:“若你想回,我陪你一起。”

“不行。”

云摇绯红着面颊,摇了摇手指。

“他们可没失忆,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随便哪一个都记得你就是昔日终焉魔尊,那群顽固些的,不跟你拼了才怪。”

“若你想,总有办法。”

“有是有,”

云摇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翘起,垂低的眼尾也靡下一点不怀好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