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的擒拿手不是吹牛的,沈渝蹲在地上动弹不得,稍微挣扎,手臂就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沈渝直抽气。
“你也知道疼啊?”严宽松开沈渝的手,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小子只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哈巴狗呢,没想到也会咬人嘛。”
沈渝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盯着严宽没说话,看样子记上仇了。
严宽看了他一眼,摸了一手鼻梁,主动放软语气:“行了,我给你道歉,不该用那种方法来刺激你。”
沈渝的怒气早被那冲动的一拳带走,现在反而有点后悔不该得罪部队出身的严宽,于是顺着严宽给的台阶下了台,不卑不亢地说:“宽哥,对不起,一时冲动。”
“你这冲动的代价可全在我脸上了,幸好我不是靠脸吃饭的,要不然非得让你也吃不上饭。”严宽给沈渝展示了额角的乌青,“对不起我接受了,但医药费,必须得给。”
“给,一定给。”沈渝微微皱眉,说出了心里话:“但你也不该说那种话啊,我好歹是你带的艺人……”
严宽瞪了一眼沈渝,厉声道:“劳资严宽带的崽儿绝不可能是让其他人欺负的窝囊废!”
“……”沈渝咽了咽口水,小声辩驳,“我不是窝囊废……”
“那就给我硬气点!别一副好说话的老好人样,你这样别说想混出名堂,想不被欺负都难!”严宽训斥道,“我是让你和其他人友好共,但前提是别人得尊敬你,要是别人准备在你头上撒尿,难道你还主动蹲下/身去?沈渝,我们俩认识时间不久,我的脾气,你还没见识完,我也不指望你能马上干出点名堂出人头地,该做的我都会帮你安排,但有一点,你必须给我记清楚!只要你还是劳资严宽带着的,就别畏畏缩缩,瞻前顾后,谁都让一步,你演好你的戏,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其他的,劳资还在你后面给你擦屁股呢,你怕什么?!”
沈渝沉默了。他从未见过像严宽这样,把艺人本身看得比利益还重的经纪人,换做是甄明,早该让沈渝上门认错去了,严宽却让他挺直腰板,绝不低头,做个得过且过的孬种。说实话,要不是严宽这顿舍生成仁的激将法,沈渝本想息事宁人,不与言荀一般计较,但如今,他被严宽眼里熊熊燃烧的硬气感染,言荀又算什么!他非得让言荀吃回瘪!
在严宽的注视下,沈渝下定决定地点了点头,“嗯。”只一个‘嗯’字,足以表明沈渝的态度。
严宽却不满足,不爽地说:“没吃饭呢?”
沈渝只好用力:“嗯!”
“这还差不多。”严宽挥挥手,恢复往日那副模样,“赶紧吃午饭去,吃完回去继续看剧本。我只帮你请了早上的假,记得向大家道歉,浪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