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师表》,长木人民齐齐打冷颤,他们的少年时期经常因为背不出《出师表》被大叔公打手板心。
男人手臂大小的棍子得打十下,三下就能把手打肿,打完十下后整只手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绝对没办法拿筷子。
大叔公收回视线,目不斜视问叶蓁:“几点了?”
叶蓁举起手:“八点十五分零三秒。”
大队长紧绷起来,拉下红布递给叶蓁和大叔公:“还差十三秒。”
揭牌仪式进入倒数,十二、十一、十……三,数到第三秒,大队长大声喊:“吉时到,开始揭牌,鼓掌!”
长木人民啪啪鼓掌,叶蓁和大叔公同时拉动手上的红布,不一会,牌匾上的红布被扯下,落到大队长怀里。
“揭牌仪式结束,鼓掌。”
众人又啪啪鼓掌,边鼓掌边看正门上面的牌匾。
“这是大叔公的字吧?”
“只有大叔公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的毛笔字,错不了,肯定是大叔公写的牌匾。”
“大哥扶我一下,我感觉大叔公好像看了我一下,他可能要抽我背《出师表》。”
“三弟稳住!大叔公又看过来了。”
“完了完了,这回肯定要背《出师表》了。”
“呼呼呼!虚惊一场!大叔公看向别处了。”
“你们是不是傻,今天是学校举办开门仪式的大日子,大叔公怎么会抽咱们背《出师表》?”
所有人看向说话的人,然后众人啧啧摇头:“你还是太年轻。”
“上回我娶媳妇,大叔公忽然点我的名字,说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趁着众人高兴,不如背一段《出师表》以示庆祝。然后我背了一个晚上的《出师表》,第二天才摸到我媳妇的手!”
“我也是,上回我儿子满月,大叔公也是抽我的名字让我背《出师表》,还说什么父亲要给孩子做表率,言传身教。后来我的手养了十天才养好。”
“我也是,前年我六十岁,孩子们孝顺给我办六十岁寿辰,大叔公忽然抽我的名字让我背《出师表》,还说什么温故而知新,活到老学到老。我早就忘记《出师表》怎么背了,大叔公看在我年纪大的份上没打我,不过我几个字全被打了。”
众人越说越大声,整个会场都是‘我也是’、‘大叔公怎么样怎么样’、‘我后来被怎么样怎么样’的声音。
大叔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大队长不停朝下面的人使眼色,然而下面的棒槌们眼睛瞎、耳朵聋,全都没注意到他暗示,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