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转动两只眼睛,“四哥,我想看小舅舅罚站。”
沈西顿时坏笑起来,“妈,沈风说要回去看小舅舅锻炼身体。”
沈风气呼呼瞪沈西,“妈,三狗子说谎,我没有说要回去看小舅舅锻炼身体,不信你问四哥。”
叶蓁心里明镜似的,几个儿子都是机灵鬼,沈西想借沈风的话打听小舅舅的情况,而沈风则借力打力,反过去告沈西的状,由此打听小舅舅的情况。
他们的目的都是打听小舅舅的情况。
叶蓁假装听不见,走到门口时放开沈南,“妈要回屋给你们姥姥写信,你们乖乖的不要去吵小舅舅,听到没有?”
“听到了。”
叶蓁拍了拍沈风的肉肚子,“玩去吧。”
打开门,叶蓁走进屋,转身时把门带上。拿出信封,她拉开椅子坐下,眉头紧蹙。
现在是1966年,正是十年敏·感时期的开始。叶老二虽说已经自证清白,但是难免不会有癞皮狗死咬着不放,为了叶老二以及叶家的安全,最好是让叶老二离开长河。
但是叶老二离开长河后能去哪里呢?再说了,叶老二上有老下有小,他若是离开长河他的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愁人啊,叶蓁揉了揉头发,趴在桌上想解决办法。
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叶蓁坐起身,拿起笔开始写信。
落下最后一个字,叶蓁拿出信封把信放进去。
两天后叶老五被钱老师送回沈家,叶蓁上前抱住叶老五,叶老五瞬间红了眼眶,窝在叶蓁怀里嘤嘤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姐在呢。”
叶老五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越哭越伤心,怎么都止不住。
叶蓁只好任由她哭,直到她哭不出眼泪才拉她进屋谈话。
“老五,妹夫的事你怎么想?”
叶老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想跟他离婚。”
“然后呢?”
叶老五握手成拳,牙根咬紧,“我要举报他,我要告他玩破鞋!”
叶蓁搂住叶老五,给与她力量,“然后呢?”
然后呢?
叶老五茫然了,她现在是凭着一股子恨想要把丈夫弄死,但是把丈夫弄死之后呢?
“老五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茫然,觉得自己很失败,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甚至觉得自己愚蠢没有脑子。”
全中!
叶老五震惊地看着叶蓁,叶蓁继续往下说:“老五啊,你读过初中,也读过高中,根据你的学识你觉得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