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哈哈笑,舟桥却一震:“我也做过类似的梦。”
钟莹大惊:“你也梦见你扫雷死了?”
“不,我梦见我毕业去边境带兵了,为祖国镇守南大门。”
钟莹一把抓住他的手:“舟桥,我们都梦到了边境,这是恶兆,不是吉兆!你答应我,毕业以后一定不要去南方。”
舟桥垂眼看看她紧握的手,低声道:“我服从安排,组织把我分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就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危险的事总要有人做。”
钟莹狠狠砸了桌子一拳,把咖啡杯震的仓啷一声,提高声音:“活着才能为祖国做贡献,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他又摆出那副淡定的样子:“不想让谁难受,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让我答应你什么,我做不到。”
“你!”
晏辰慌忙打圆场:“我说你俩真有意思,没影的事也值得吵一嘴,不就一个梦吗?”
钟莹很认真:“不止是梦,是预示!我连你俩的死亡日期都看到了,李舟桥是二零零六年九月九号,你是二零.......反正就在进入新世纪后不久,这妥妥的是预示!”
“好好好,是预示,”晏辰摊手:“还有好些年呐,到时候再说。”
钟莹更气了:“什么到时候再说,现在就要警醒!你也说梦是反的了,万一厄运提前了或者推迟了怎么办?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时刻注意人身安全!”
“吃饭有噎死的,走路有摔死的,就是哪儿都不去,成天躲在家里,说不定还有天灾呢?注意人身安全是对的,但时刻注意,就有点过了。”
李舟桥微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晏辰夸张地叫:“哎哟,你都会引用诗词了,看来这两年确实好好学习了啊。”
“那是。”
两人又开始了一贯的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钟莹颓然坐下,指望他俩上心,屁用没有。就像晏辰说的,还有好些年呢,她现在就开始提醒,谁也不能信。
不信算了,大不了她就采取最笨的办法来维护他俩的安危。
喝完咖啡三人又一起去吃了晚饭,舟桥明天还要回老家,告别酒就意思意思要了两瓶。刚喝下一杯,晏宇打来电话,钟莹说一会儿就回去,他在那边交代不要喝酒,打车回,走前给他打电话,他去胡同口接她,巴拉巴拉说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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