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噗嗤笑出声,他的同学也嘬着腮帮子忍笑,邱文涛努力睁大眼睛,愤怒道:“同学,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钟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原来是个人,对不起,天太黑没看清,我以为见着妖怪了呢。哇这位同学,你脸都肿成猪头了,不去医院啊?”
因为眼睛肿得太厉害,邱文涛的眼神很难判断,但钟莹确定他盯了自己一会儿,便自动脑补出阴鸷,凶狠,恶毒,欲将她凌迟于当场的状态来。
礼拜一,钟莹上课前在宿舍正对门的窗户上挂了个塑料洗漱篮,篮子里装了些换洗的小衣,下课回来取下,下午再挂上去。礼拜二重复了这个动作。
就在礼拜二的中午,303宿舍再次遭遇不明人士入侵。钟莹的损失比上次还要惨重,衣服被剪烂,鞋子泡水,被子枕头划烂,棉絮飘了一屋子的。
舍友们大崩溃,即使她们的床铺和个人物品都完好无损,仍然吵嚷得整个东二楼都翻了天。赵月兰直接去找宿管阿姨,称她看门不尽其责敷衍了事,把女学生安全置于危地。
保卫处来了,辅导员来了,系主任也来了,彻查整栋楼,同时报警。这次没有丢钱,可是衣服鞋子被子也是钱买的。
所有人都知道有人在跟钟莹过不去,广播道歉的震慑没有起到效果,把系主任气得不轻:“我们学校不会有这样胆大妄为气焰嚣张的学生,一定是社会上的人潜入校园作案。”
辅导员正在安慰伤心抽泣的钟莹,听到这话不敢苟同:“主任的意思是钟莹和社会人有来往?我不这么认为。上次和这次,此人都是选在钟莹上课的时间搞破坏,显然对她的作息和行动轨迹十分了解,甚至知道钟莹睡哪张床,用哪个柜子,哪些物品是她的,手段简单幼稚,就是进行纯粹的泄愤行为,这很明显是熟人作案。一个不熟悉校园环境,宿舍环境的外人,恐怕办不到吧?”
系主任:“......同学之间怎么会针对到这种地步?我当系主任十年闻所未闻,这可不是小打小闹了,简直深仇大恨啊!钟莹你想一想最近得罪了什么......”
“主任!”辅导员打断他,“钟同学是受害者,无论她是否与人发生过矛盾,是否得罪过人,都不是被损害的理由。学校有老师有领导,如果感觉受到了欺凌或不公对待,完全可以向学校反映,偷偷摸摸实施报复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作案同学的心态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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