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见第三回 了,你知道我叫许卫东,我知道你叫钟莹,这还不算朋友?”
朋友门槛真低,钟莹懒得跟他废话:“行,朋友,能别挡路吗?我男朋友等我吃饭呢。”
轮到许卫东震惊:“你交男朋友了?”
钟莹心揪了揪,虽然音质略有差别,但这语气真熟悉。某年某月某日某个男孩送她回家,被他抓个正着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震惊,好像天塌了一样。
不想见他,见到他总有些陈年老旧的真情实感翻上心头,影响她过好新的人生。
“跟你有关系吗?让开!”
钟莹绕过他,在他准备再次拦住自己时突然回头:“鸦片是女人香水,一点都不适合你,还喷那么多,娘里娘气的。”
视线随她走远,许卫东拉开衣领闻了闻,这姑娘有意思啊,闻一鼻子就知道是什么香水?这可是国内买不到的牌子。
晏宇身后几个男生吃完饭一窝蜂站起来离去,当他们散尽后,钟莹就立在那张饭桌旁笑盈盈看着晏宇的背影。
第一个发现她的是关玲,理由大约同她一样,感受到了更强大的妖风,抬起头就愣住了。
第二个发现她的是高敦奇,他睁大小眼睛,在日光灯下辨认半晌,冲晏宇努下巴,“喂,你妹!”
晏宇回头,其他人也一道向她看过来。周边一众坐着的学生,只有她站在那儿,十分显眼。
白色超长袖棒针短毛衣,白色牛仔裤,背黑色的双肩包,穿一双黑色半靴。头发扎得既高且松,盘成个花苞状,耳边额侧都留着碎头发,透露着不经意的慵懒感。
现在流行盘舞蹈生头,必须溜光水滑一根发丝都不落下,发髻包得紧紧的,从前面看呈现卤蛋效果为佳。丸子头风靡起来还需要好些年,没人能看出钟莹这种自然感里潜藏的技术手段。
同样,也没人能看出她精心修理过的野生眉和只为创造放大瞳孔效果的内眼线,这两样都是在行驶的车辆以及昏暗的光线中完成的,手法不曾生疏,她也想给自己点个赞。应付突发状况的形象管理,她可是专门上过课呢。
鼻梁够挺,脸型完美,不需要过多修饰,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她涂了正红色的唇膏,能够给人以直观印象——她化了妆。
不要小看口红的作用,一位著名的老名媛说过,如果只能拥有一种妆品,她要口红,涂一涂提气色掩病容,见客不失礼。钟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同色号的唇膏应对不同场合,既能粉粉嫩嫩装娇扮俏,也能烈焰红唇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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