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傻,哪怕再危险的情况,他也要挡在别人的前面。
现在,他连动都不会动了。总裁奇怪地看着他,这么大的一个狗男人,怎么就不动了呢?自己的戒指还没给他戴上呢。
可是自己已经戴上了他给的戒指,只是沾满了血。总裁抱着他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7克拉的钻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救护车来的时候,总裁还捂着那道伤口。周围的人在干什么他完全不知道,时间和空间的意义被折叠,所有意义都集中到面前这些红色的液体上。然后有救护人员跑过来了,总裁看他们的动作仿佛在看一团胶质流动,每个人都慢吞吞的,被空气困住了。
然后那些人将狗男人放在担架上,总裁在后面跟着,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担架放进救护车。
他要跟着上去,又被人拦下来。那些人和他比比划划地解释,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想要上救护车,最后又被拦下来。救护车关门之前,他看到了好多血袋。
好多好多的血袋。
最后是秘书拉他上了自己的车,总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盯着前面的车牌号。救护车的灯不断闪烁,总裁的听力一点点回归,听见了让前方车辆避让的警报声。
秘书负责开车,时不时看一眼旁边,根本不敢说话。总裁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一不小心将血蹭到脸上。
“老总您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秘书低声劝着,也不敢劝太多,老总这个状态明显很危险,一触即发。
总裁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满手的鲜血往自己的白衬衫上擦了擦。现在自己的衬衫上也一片红色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开进一家医院的停车场,总裁看着医院大楼只觉得眼熟,好像见过。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女儿脸上缝针的医院吗?
病人家属的车只能停在这里,可是救护车却通过特殊通道直接开进了救急急诊楼。总裁一路小跑,跑到急诊楼的门口时刚好看到他们把担架放在滑行床上。
狗男人就在床上,身上已经插上了输血的吊瓶。
“让开!都让开!有伤员!把通道都让开!”
听力终于回来了,总裁听见医生全部冲出来都在喊,他也跟上去,不顾别人的阻拦抓住了狗男人的右手。
滑行车的轱辘在转动,在并不宽敞的楼道里快速穿行,总裁被不少路过的人撞上了,却不肯松开这只还有余温的手。手还是热的,关节还是软的,前面就是急救室,再往前几步,有人开始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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