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在廉价酒店的客厅里,头顶就一盏灯,灯光还不够明亮,就能把耳返照成这样。要是上了舞台,由高度数的灯光将水晶打通透,再有追光,可想而知它会是什么样。
鼻子里好些了,没那么热了,于是少年的眼神又开始不听使唤。他的大脑还属于自己,但是老二和眼睛都和自己断绝了血缘关系,全部倒戈去了男人那边,只想盯着男人的喉结来过瘾。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就动了,少年没忍住,伸手在那上面滑了一下,毛手毛脚的。
“你别闹,听我说完。”男人拧他胳膊,根本拧不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的胳膊腿完全和小时候不一样。小时候还能捏一捏,挺有手感挺好玩儿的。
“狗爪子收回去。”他又拧了一下。
“我没瞎摸啊。”少年讪讪地笑了一下,还想再摸,但也乖乖地收了爪子,不是,收了手。
男人又把话筒拿起来,重要的事得说完,不然少年一会儿闹起来,自己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看,他还给我一个专业的话筒,我看着像配套的,应该是早就做好的成品,这个工艺不可能是临时赶制的。”
少年鼻子又发热了,鼻腔深处有某种冲动朝着山根直灌到底。于是他又搓搓,忘掉刚才脑袋里的成片马赛克,把注意力放在话筒上。
“是挺好看的。”说实话,他也有些惊叹,自己只说要一个专业话筒,没想到声乐老师能搞来这种级别的,五六十万估计打不住,“这个才配你。节目组的那个破话筒太旧了。”
“这个得不少钱吧?”男人摸着它,如同摸着长在自己身体上的鳞片,是第二层皮肤,珍贵又真贵,“欠了他好大的人情。我还以为他不会这么帮我,毕竟他挺反对我和你……”
“他反对咱俩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我感觉他不是针对你。”少年立刻说,生怕他瞎想,“要是真的针对你,他就不会帮你这么大的忙了。对了,你的歌定下来了么?”
男人点点头:“定了,有人帮我拿到了我自己的歌。”
“有人?谁啊?”少年激起一阵警备心来。
男人给他理了理头发。“那个经纪人。他今天帮我拿到了《捧爱》这首歌,我已经和节目组沟通过了,那就是我下一场PK赛……也是我最后一场比赛的歌曲。他已经告诉我结局了,这一场我一定会输,所以我才会通知后援会的会长结束投票。我不想看我的歌迷做无用功,我不想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地替我往前冲,却不知道我已经被节目组的安排拦下来了。”
“那个经纪人为什么这么帮你?”少年原本不想这么问,但是压不住醋意。他想成熟,但没做到,再加上自己老婆属于跨性别全年龄向的收割选手,路人缘好到爆表。
“他以前和我在一起工作过,所以我们算有交情。”男人把话筒放回礼品盒,双手环住了少年的肩膀,“他说,他预感我能翻红。”
“你肯定能啊,你这么棒,肯定能红!”少年从来不怀疑这点,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要当明星的,这种人非常好认,他们就和普通人有壁,从头盖骨到脚踝骨都是为了镜头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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