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两人就带好东西,订了机票,直奔机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顺利抵达了另一个城市,于是换乘交通工具,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到了秦家庄园。
之前直接跟秦瑞成飞过来的,没觉得一路上多么辛苦,现在自己跑一趟,才知道秦家到底多么远离城市,基本相当于独占半个山头,幽静是幽静,但未免太偏僻了。
不过有钱人可能就喜欢这种调调吧,反正乔桥受不了,连点人气儿都没有。
她和程修刚到门口,就有人出来接了,算不上热情但也还礼貌周到,引着乔桥往小厅走去。
乔桥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
庄园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是明显感觉佣人少了很多,有几个花圃居然长了杂草,可见疏于管理好一阵子了。要知道她上次来,园里连一根长歪的花都找不出来。
看来秦家果然发生了某件大事,而且迄今为止,她连一个熟面孔都没见到,管家周伯也不知所踪。
路过狗屋时,乔桥故意停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咦,这里还养狗呀?我最喜欢小动物了,狗狗在哪儿呢?”
“哦,以前养过,后来老死了,就没再养。”
乔桥收敛了表情,没说话。
她记得那只亲近秦瑞成的大狗,上次见时它正值壮年,怎么可能才过去一年不到就老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它被早早处理掉了……
毕竟狗是靠气味分辨人的,再怎么整容和模仿,也做不到气味相同吧?
乔桥一时觉得特别悲伤,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揉了揉眼睛。
“客人,你在干什么?”
她抬起头,发现程修正蹲在狗屋边检查地上的草皮,太阳光洒在他这张化妆后平平无奇的脸上,居然仍能看出隐隐的帅气与刚毅。
他一言不发地检查了一遍,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你们不要乱跑。”领着他们的人略有些不满地嘟哝,“这里可不是菜市场,想逛就逛。”
程修充耳不闻,只走到乔桥身边,低声道:“没有挣扎痕迹,可能只是被送走了。”
乔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程修心居然这么细,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狗还有活着的可能,她心里好受多了。
很快,穿过一个大花园,接待他们的小厅就到了,不过厅里只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律师,根本不见‘秦瑞成’本人。
果然,律师上来先自我介绍,意思是秦瑞成把所有事都委托他处理了,所以有什么问题直接跟他说就行。
这一招倒是打了乔桥个措手不及,原以为来一趟怎么也能再见一面,谁知道对方无比狡猾和谨慎,察觉到有暴露风险后直接连面都不露了。
没办法,乔桥只能拿出文件开始跟律师演戏,讲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条款,对方回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懂,只好故作深沉地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桥又急又焦虑,可就算她明里暗里表示没有任何问题了,律师还是要再对一遍,总之就是要把他们拖在这地方。
正在乔桥束手无策的时候,程修突然指了指律师脚边:“那是?”
律师毫无防备地低头看,说时迟那时快,程修一个利落的手刀劈下,律师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里。
程修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律师身上,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乔桥:“……”
不得不说,有时候越简单的办法越有效。
程修:“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
乔桥拦住他:“不行,这里你不熟,我好歹还来过一次,还是你守着他吧。”
男人深沉如潭的眼睛盯着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乔桥知道那个意思,他不放心。
“光天化日,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乱跑。”乔桥摇了摇手机,“有情况我通知你。”
程修沉默一会儿:“尽快回来。”
“放心吧,我只找线索。”
说完,乔桥就离开了小厅。
刚出门就看到有佣人盯着她,乔桥大方地打招呼,还问了问洗手间的位置,看起来就像工作途中出来解决个人问题一样。
进了洗手间,乔桥迅速锁定了唯一的窗户,这里是一楼,翻出去可以顺着小走廊绕到花房,出了花房就离秦家的佣人房不远了,现在进秦家主宅风险太大,乔桥想先打听周伯的下落。
周伯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他是秦家世代的老管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他一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