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吃了,乔桥也没了理由继续杵着,只好跟着吃起来。
但她一点都不饿,吃也只是吃个样子,况且梁季泽到底想干什么她都不知道,再美味送到嘴里也味同嚼蜡。
“我有件事想问你。”擦擦嘴角,梁季泽放下筷子。他一放,乔桥也赶紧放下,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紧绷,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
梁季泽:“你为什么让我帮你买一条男式内裤?”
乔桥:“你不是答应我不问缘由吗?”
梁季泽微笑:“我现在后悔了。”
他这么说乔桥倒也不意外,这人要是言行如一她才会惊奇,所以防备这手,她早就准备好了理由。
乔桥:“因为我觉得好看想收藏。”
梁季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信不信都是这样。”乔桥耸肩,“难道你有证据证明我在说谎吗?”
梁季泽深深看她一眼,然后把旁边的红酒开了。
其实从刚才乔桥就觉得这酒很奇怪,因为梁季泽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绝对不会用一瓶红酒配一桌中餐,但吃饭期间他从头到尾都没碰这瓶酒,乔桥就以为这酒跟玫瑰一样只是装饰用的。
梁季泽给她倒了一杯,却没给自己倒。
梁季泽:“你记不记得,有一笔尾款你还没付清?”
哈,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乔桥笑了笑,颇有种悲壮之气:“我早就知道你把我弄过来不只是让我回答你问题的。你说吧,想让我怎么样?反正我现在跑也跑不了,任你宰割。”
梁季泽:“喝掉它,一笔勾销。”
乔桥看着他那个笑容,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她咽了一口唾沫:“就这么简单?这酒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梁季泽哈哈大笑:“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乔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男人的表情冷了下来,他轻轻笑了一声:“也对,我这样的人,说得话怎么能相信呢。”
然而下一秒,他的语气又变了:“你不喝,我就把它灌到你另一张小嘴里。”
乔桥倒抽了口气,脸白了几分。
梁季泽:“你现在还在乎里面加没加东西吗?”
“不在乎了不在乎。”乔桥唯恐他后悔,果断端起酒杯要一饮而尽。
“别急。”梁季泽握住她的手腕,“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要一条男士内裤?”
乔桥定定神:“我说了,是收藏。”
“哦。”梁季泽表情莫测地松开手,“那就不要怪我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
乔桥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想着反正他说了喝完酒就一笔勾销,等喝完马上找个借口开溜吧。
酒液滑过喉咙,葡萄的醇香在嘴里弥漫开,乔桥看了看瓶身,心想这个味道她还挺喜欢,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眼前的字迹开始模糊,乔桥耸然一惊,下意识站起来,然而只支撑了不到一秒,就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酒里还真加着东西!
乔桥望向梁季泽,想问他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除了能眨眨眼睛,哪儿都动不了了。
“小乔。”梁季泽绕过桌子,半蹲在她面前,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指节上的银戒硌得她骨头发疼。
他低声道:“真想把你的颅骨敲开,好看清楚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桥:你别说了,我要被吓死了。
梁季泽就这么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久到乔桥甚至怀疑他在想该如何下刀。
“进来吧。”他忽然说道。
乔桥奇怪他怎么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听到门把被人拧动,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转不了脖子,自然也无法扭头去看是谁,好在那个人没有让她等太久,他慢慢走到了乔桥面前。
是秦瑞成。
乔桥惊喜万分,她拼命冲他眨眼睛,希望他能发现自己的异样,拯救她于水火。
然而她眨得都快瞎了,秦瑞成还是无动于衷,乔桥也终于迟钝得察觉到哪里不太对。秦瑞成以一种乔桥从没见过的复杂眼神看着她,既没有惊讶也没有高兴。显然梁季泽对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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