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说:“铁矿这个案子依旧交给你师父,口头表扬安抚,就这样?检察人员被诬陷也太容易,受了委屈还没补偿。”
上一世还停职调查了呢,那不更冤?当事人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方戬说:“赵检察长确实很认可我师父的工作能力,等赵检察长这一两年退休,我师父是这个职位的最合适人选。”
郑天理现在五十多岁,上一世到退休也没当上检察长,初迎说:“那我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当上。”
方戬双手搭在肩膀上帮她捏肩,说:“我发现你还真挺聪明,最开始就你坚定地认为是假冒郑常。”
“你真觉得我聪明?”初迎笑咪咪地说。
方戬语气肯定地回答说是。
初迎笑而不语,聪明不敢说,谁叫她多活了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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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理去跟儿子道歉,说:“真是抱歉,嫌疑人真是煞费苦心,连你右手食指上的疤都会模仿,我就凭这块疤认为那人是你,没有维护你,因为我的工作让你受委屈,是爸错怪你了。”
郑母不乐意,说:“就你冤枉儿子,凭啥不听他解释,他怎么说不是他你都不听,就这样一句抱歉就完啦。”
郑常跟方戬年龄差不多,那时候没有大学可念,高中毕业后进交通局上班,也考了夜大提升了学历,郑天理对这个儿子还比较满意。
在郑常眼里,郑天理是什么形象,正直清廉有威严自不必说,全身上下嘴比骨头还硬,铁嘴铮铮的汉子,没想到他爸还能给他道歉。
郑常很容易就原谅他爸,说:“没关系,你没大义灭亲把我丢进去踩缝纫机就不是啥大事儿。”
“你还是怪我,我能理解,以后遇事儿我会无条件信任你。”郑天理心怀愧疚。
郑常说:“爸,我这儿真没关系,就是给你们当家属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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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初迎去夜大上课,初冬正好要去给白隽清治疗,她就在校门口等着初迎,又买了两个炸鸡腿带给她。
“治疗怎么样?”初迎问。
初冬说:“一周三次,按部就班的治疗,白老师很配合。他父母有时候晚上也会过来。”
“你师父人可真不错,不辞劳苦地往这儿跑。他父母对你印象咋样?初迎问。
“我挺意外,他爸妈以前不是一直对我有意见吗,也许是我们在给白老师治疗的缘故,他父母对我态度还挺好的,经常拿些糕点水果给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初冬说。
“你看兄弟俩就知道,他们父母一定知书达理,有别的事儿吗,说吧。”初迎说。
初冬说:“我哪儿有啥事,今天调休,我来早了点。”
“你肯定有话要说。”俩人往安静的地方走,坐在花坛边上吃鸡腿。
初冬说:“我就觉得吧,这两口子其实就是搭伙过日子,大部分人压根就没有爱情可言。”
“这是哪儿来的感慨?”初迎问。
“我师父的前夫不是经常来看米果吗?他现任媳妇也会跟着来,他们仨相处就很尴尬,时间长了这个问题肯定要解决。”初冬说。
初迎就爱听别人的八卦,说:“怎么解决?”
“前夫是撑不下去才离婚,本来就想再生个孩子把自己从泥潭中拉出来,可到现在他们俩也没孩子,现任媳妇就说你们复婚吧,这样一家三口就圆满了。”初冬说。
“那现任怎么办?”初迎问。
“现任也是二婚,有个闺女给了前夫,她说她有闺女,或者跟别人再婚还能生。”初冬说。
“蔺医生怎么说?”初迎特别感兴趣。
“我师父说她有儿子就圆满了,不需要非得一家三口。前夫觉得要跟现任离婚就是对不起她,但他好不容易找回儿子,肯定要常去看望,到现在就这么僵持着。”初冬说。
初迎笑道:“所以你就得出大家都是搭伙过日子的结论?”
初冬把鸡骨从初迎手里接过来扔到垃圾点后回来说:“对,一定是工作挣钱养活自己最重要,比爱情重要。”
初迎认真地看了眼初冬,以前她多少有点恋爱脑,现在是独立的新时代女性,这种变化让人欣慰。
“你跟三姐夫是啥样的?我觉得你们感情挺好,咱们周围的人都羡慕你们俩。说你们夫妻恩爱,各自事业有成。”初冬说。
初迎语气轻松:“我想不起来对你三姐夫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也别想东想西的,能找到看着顺眼的搭伙过日子的人就不错。”
初冬本来想走,又站定说:“啥叫想不起来你对姐夫是啥样的感情,你们俩不总在一块儿吗?还能想不起来?”
初迎说:“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忘了。”
“这都能忘?我真理解不了。”初冬说。
——
下午四五点钟,傅泽开辆敞篷跑车来显摆,初迎问:“新买的车?”
“美国跑车,国内没有,双门,交了定金等几个月车才空运过来,庞蒂亚克火鸟,花了一百多万呢。”
搞建筑的人可真有钱,可初迎没能力挣这钱,她只能靠修车一点点攒。
“我带你去□□广场兜风去,走吧。”傅泽热情邀请,很乐意让爱车的人跟他分享提到豪车的快乐。
原来大佬在成长初期就跟别人思路不同,能显摆,知道去哪里显摆更过瘾。
初迎当然想坐豪车兜风,尤其是敞篷跑车,开敞篷跑车去□□广场,那更是极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