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个媳妇:“……”
他伸出有力长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
第二天周日,陈周钊就摊牌说自己仍然是个富商:“我只不过想知道亲人对我的态度,初迎,只有你通过三舅的考验。”
初迎清澈的双眸圆睁:“三舅,真是这样吗,怪不得我看昨天三舅穿西装的样子气度不凡,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初迎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并拍马屁之后,陈周钊和蔼地问:“要是我给你一笔钱,你会用来做什么?”
来了,跟上一世一样。
他希望初迎做服装生意,他提供货源,初迎一定会发大财,甚至她以后可以自己建厂,他可以手把手提携她。
初迎想了想,才说出已经盘算很久的计划:“年后可能允许个体开出租车,我想开个人出租车站,买车自己开,应该有不错的收入。”
陈周钊颇感意外,这是他没想到的,他的看法再次被证实,初迎确实是个有头脑有想法的人。
他现在觉得初迎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知道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居然还那么淡定、冷静。
陈周钊问:“你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初迎早就想好,不过在三舅面前,她盘算了一会儿才说:“一辆波罗乃兹牌汽车加上牌加营业执照是五万块,我要跟别人合伙,共需要八万块。”
她需要跟初贰合伙,初贰没钱买车,她还要借给初贰两万块钱。
“这点钱够么?”陈周钊问。
初迎点头:“够了。”
“我给你钱,去开个体出租,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支持你。”陈周钊说。
初迎的存折本上存入了一笔八万块现金,接下来当然要回平谷陈家庄。
初迎去邮局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叫来初贰开的出租车,顺便把陈秀镯叫上一块往平谷走。
看到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每根头发丝都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陈周钊,陈秀镯简直惊掉下巴。
“老三,你怎么糊弄我们。”陈秀镯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试怎么才能知道只有初迎心地善良,跟你们都不一样。上天并不残忍,还给我留了个有赤子之心的外甥女。”陈周钊心情愉快。
陈秀镯大脑都短路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等出租车到陈家庄,拐上去大舅家的路,有不少群众围观,初贰把车停路边,三人下车。
陈周钊老板气势十足,跟质朴的乡村景物格格不入。
“哎,那不是他三叔吗,是不是啊,跟大老板似的。”
“不是吧,你们认错人了,他三叔是烧锅炉的。”
看到众人震惊的神情,初迎扬起笑脸:“咋了,这才几天认不出来了,这是我三舅,我三舅做生意,跟你们说烧锅炉你们就信啊。”
“真的?周钊你看着挺有钱啊,你没把钱败光啊。”
初迎这个大佬的小跟班神气活现:“正如你们所见,想不到吧,不是给你们修路了吗,走路的时候不念好,以为人穷了自我感觉良好指指点点的。”
分开人群,陈秀镯跟陈周钊往大舅家走,初迎到二舅家喊了一嗓子,把二舅、二舅妈跟两个表哥表嫂全喊出来了。
看到他们震惊、遗憾、无奈的各色表情在各人脸上闪回,陈周钊心情更好了。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些人像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三弟,你这是咋回事!”陈周江慌张地问。
陈周钊气场扬到八米开外,把一圈人全震住。
看到对方那笔挺的西装,还有溜光水滑的发型,他们不难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钊,你不是烧锅炉的?”陈周海结结巴巴地说。
初迎想三舅的心理素质可真够强大的,之前那么尴尬,现在又能平静无波。
两兄弟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是陈周钊不装穷光蛋,他们能是那个接待态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初迎把陈周钊的做法跟初衷解释了一遍。
召集他们来,陈周钊主要是想说:“你们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拿钱,只有初迎想尽办法帮我挣钱,以后我只认初迎这个外甥女,别的亲戚一概不认,我给了她一笔钱,这笔钱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试图从她这儿分走一分钱。”
“三弟,初迎怎么都是外姓的,她是别人家的人,你不能不管四个侄子啊!你侄子才是咱们老陈家后人,才跟你血脉相连,给老陈家光宗耀祖还得靠你侄子,以后还得侄子们给你养老。”陈周海说。
为什么初迎是那个幸运儿,为什么一大笔钱没有砸到他们头上,为什么?
陈周钊语气比三九天的冰块要凉,说:“我倒是想提携你们,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掉钱眼里的亲戚我一个不认,以后我只认这个外甥女。”
“不能这样绝情吧,三弟,我们是至亲啊!不管我们说过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好啊,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初迎本来不说话,美滋滋地欣赏着各人追悔莫及又懊丧的表情,这时候可忍不住了,说:“认钱不认人的还不是你们同姓的,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血脉相连,当时是谁不愿意给三舅养老的,见三舅有钱就想给养老了是吧,反正没良心,姓不姓陈有那么重要?”
陈秀镯也不高兴,说:“二哥,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
俩舅妈慌里慌张去做饭想要赢得一波反转:“三弟,我们当时也是为你好,你别跟我们计较,你先别急着走,我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