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时哲握了握贺洲纤细柔软的手指,墨黑色的眼眸深深锁住小练习生,“听护士说我失血昏迷时是你为我献的血, 还说我被送来医院时你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很担心我?”
“当然担心你啊,怕你死掉嘛,”贺洲声音软软地小声嘀咕,“谁让你当时流了那么多血, 吓死我了。”
“很在意我?”时哲虽然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 但表情柔和, 没有了往日里的冷淡严肃。
“我……”贺洲愣了一秒, 耳朵悄悄泛了红, 然后才强调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我当然会意你。你可不要多想。”
“救命恩人?”时哲的嘴角微微上扬, 显得心情不错。
贺洲盯着时哲的嘴角看了两秒, 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居然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天生不会笑呢。”
时哲反问:“我笑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贺洲:“当然啦,你只会在舞台上对观众微笑,你下了舞台之后就特别严肃特别凶。不过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如果以后你生活中也能多笑一笑就好了。”
若是换做平时,小练习生绝对肯定不敢这么跟时哲说话。
可是此刻卧在病床上的时哲,因为受了伤而褪去了强势锐利的棱角,苍白的面容上不见了往日里严肃和不近人情。
让贺洲头一次觉得,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
时哲垂眸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性格冷漠疏离。
他也有过自己很在意的朋友,和朋友在一起开心时也会开怀大笑。
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满心期待地去找朋友,却连和对方见一面都不被允许。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过那段友谊,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对方。
直到最后,好朋友为了避开自己而搬了家。自己却连对方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联系。
大约从那时候起,时哲就变得独来独往不怎么爱搭理人。
病房里,时哲深邃的眼眸锁住眼前的漂亮小练习生:“你想看我多笑一笑?”
“当然啊,谁想看你整天凶巴巴的啊。”贺洲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很动听。
时哲的拇指抬起,轻轻抚了抚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手背:“那就每天都来医院看我,洲洲。”
话里的内容仍是在要求,但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往日那样强势。
“好啊,”贺洲立刻答应了,“你是我的恩人,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每天来看你的。”
毕竟如果不是时哲关键时刻保护了自己,当时那么重的顶灯砸下来,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砸开花了。
时哲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当然有责任照顾好时哲,帮助时哲早日恢复。
……
时哲住院的这段时间,贺洲向男团节目组申请每天抽空去医院探望和照顾时哲。
贺洲还会每天都拜托食堂的阿姨炖一些滋补的鸡汤,然后趁热带去医院病房喂给时哲喝。
漂亮的小练习生特别会体贴人,他会用勺子舀出鸡汤,仔细吹凉后,才喂到时哲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