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学弟贺洲终于回来宿舍后, 温夜便迫不及待地过来查看。
温夜打开了小学弟的衣领,垂眸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
等确认贺洲雪白细致的脖子和锁骨上没有任何惹人遐想的痕迹后,温夜眼底的阴郁才终于消散了一些。
“看来洲洲昨晚确实睡得不错。”温夜的眼底也盈上了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动作细致地帮小学弟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领, 又认真地将衣领扣子重新扣好。
正要收回手时, 温夜的目光忽然落在贺洲的右耳上。
那里带着一枚格外刺眼的红色钻石耳钉。
除此之外,右耳垂还有些过分的红肿。
就好像那里曾被谁翻来覆去地吻过一样。
温夜目光很快又扫过小学弟的嘴巴。
那里也和右耳耳垂一样肿得通红。
温夜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 刚刚消散不久的偏执和阴郁又再次拢回眼底,程度比之前更深。
“洲洲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温夜很用力地拉住贺洲的手, 将小学弟拉到自己跟前。
他脸上温和的微笑彻底消失无踪。
眼底压抑不住的偏执阴郁暴露无遗。
贺洲疑惑:“怎么了, 学长?”
温夜用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的沙哑声音质问小练习生:“我说过多少次要你远离时哲,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学长吗!”
“学长我没有不听你的话。昨天是节目组安排的, 我也没有办法,”贺洲解释。
他以前从来没见温夜学长这样生气过。
而且学长握自己的手握得很用力,自己的手腕都被学长弄红了。
小练习生又声音软软地央求说:“学长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啊, 你弄疼我了。”
“原来洲洲也知道疼?”温夜不仅没有松手, 甚至握得更加用力,“既然洲洲知道疼,以后就不要再让时哲把洲洲的嘴巴和耳朵亲得这么肿!”
贺洲愣住:“……”
原来学长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个!
可是学长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时哲亲过我啊?
难道学长也看了昨天晚上的露营活动直播吗?
小练习生自然不会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学长温夜的猜测,是学长在试探自己。
毕竟对温夜来说,如果自己能和贺洲共度一晚的话,他也绝对会对贺洲做出那样的事。
“哦,我以后不会了。”笨笨的小练习生以为学长是在关心自己,点着头答应了温夜刚才说的话。
温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眼底充满了阴郁,额间青筋暴起。
他当着贺洲的面重重地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