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要责怪小练习生的意思,但说出口的话语,气里总带着些冷淡严肃的意味。
“呃……”贺洲觉得时哲又在凶自己了。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却不敢当着时哲的面真的哭出来。
但小练习生是真的很怕疼。
一想到会有耳洞针刺破自己的耳垂,他就紧张得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
纤瘦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有什么好怕的?”时哲不会安慰人,他只会将小练习生细软的手指握进自己的手心里,就像之前小练习生对待自己那样。
他沉着嗓音在小练习生耳边又说:“疼的话就捏住我的手。”
“呃……”贺洲愣了愣。
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时哲宽大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耳垂被时哲说话时的气流轻轻拂过,有点痒。
那里还萦绕着些凛冽的雪松气息。很好闻。
小练习生声音软软地表达感谢:“谢谢你。”
可是时哲握住我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我根本没办法捏时哲的手了,因为我连动都动不了。
小练习生因为怕疼,其实已经有些反悔不想再打耳洞,但是双手却被时哲紧紧固住。
动不了,也逃不掉。
尤其时哲那双严肃冷淡的眼睛盯着自己,让小练习生不禁回想起自己被时哲关进小黑屋练习室里的阴影。
还有被时哲支配的深深畏惧感。
可是他心里再害怕,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最终只能被时哲按着乖乖地打完了耳洞。
“疼的……”
打完耳洞后,贺洲很小声地抱怨。
虽然没有哭,但漂亮纤长的眼睫毛已经盈着一层浅浅的雾气。
胆小的小练习生打完耳洞后就一直僵僵地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敢乱动。
生怕动了之后不小心牵扯到耳朵会更疼。
医生叮嘱了一些打完耳洞后的注意事项。
贺洲却在走神没有听。
就像在大学上课时一样,只要旁边有人唠唠叨叨不停讲话,他就会开始走神……
医生嘱咐的那些注意事项,时哲都帮着贺洲听了。
时哲甚至还询问了医生一些相关的问题。
医生看了一眼专心发呆的贺洲,然后把细节都跟时哲详细交代了一遍。
……
回到男团练习生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下了车后,贺洲没有直接回自己宿舍。
“时哲你手臂受伤了,之后要怎么练习唱跳啊?”漂亮的小练习生微微仰起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