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月真是自虐式训练,每天都疼到崩溃,以泪洗面。
尽管表演系对舞蹈的专业度要求不高,更多的是看表现力,但他想让肢体看起来更灵活柔软,为此喊了朱兴磊来给他压腿。朱兴磊那做累活练出来的手劲,形体老师若是体验过,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
“休息够了没?换人压腿!”形体老师一声令下。
安嘉月从地上爬起来,对调了姿势,腿弯曲,双膝压在那个练习生的膝盖上。这个姿势很难保持平衡,他随手搭上了练习生的肩膀。
谁知那个练习生反应极大,突然一把推开他!
安嘉月猝不及防,错愕地仰面倒下,眼见着脊背就要狠狠摔到地上,立即敏捷地弯曲手肘撑地——
“咚!”
手臂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
他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最近真是他妈的水逆吧!
“对不起对不起!”练习生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扶他起来,“我不习惯被男的碰……实在对不起!”
什么叫不习惯被男的碰,明明是遭不住男人的碰。你们这种深柜我见得多了,能不能坦诚点儿,装什么恐同!
安嘉月心里骂骂咧咧,起身站稳了,摆摆手,抹掉泪:“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他活动了下胳膊,还好骨头没断,只不过小臂明天怕是要浮现青紫淤痕了。
围观的众人回到原位,练习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慢慢吞吞挪到墙边坐下,连声道歉,安嘉月摇头表示不用,紧接着喊:“老师,我没法帮他压腿了,要不您帮他压一下吧!”
练习生通红的脸色唰一下惨白,眼里露出惊恐:“倒也不……”
“好,赶紧过来!”形体老师喊。
练习生脚步虚浮,如游魂般颤颤巍巍地晃飘了过去。
后面整整五分钟都是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安嘉月看得正高兴,身后练功房的玻璃咚咚响了两下,张勇不悦的脸出现在玻璃后,勾勾手指喊他出去。
“什么事啊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