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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 第65节(1 / 2)

太平歌 顾青姿 6328 字 10个月前

赵幼澄笑说:“巧了,宝珍也给我送了一些。宝珍北上京中没有相熟的伙伴,来这里和我作伴。”

傅嘉宜对宋宝珍不再像姑苏那时候那么亲密,变得淡淡的,说:“我一直在宫中,没能等到你。这几日我住在家中。你只管来找我。”

宋宝珍觉得她和姑苏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殿下还是那样,但傅嘉宜犹如镀了层富贵的行头,整个人有些配不上这身行头,显得有些拿腔拿调。

傅嘉宜起先有些冷淡,但一盏茶后却开始对宋宝珍格外热情,一会儿说起在姑苏的时候的趣事,又说起其他小娘子,赵幼澄都觉得她失心疯了。

傅嘉宜心里保不齐怎么恨她,毕竟周聿昭那样的郎君,她错过了。

傅容只以为她听进去了道理,看了眼妹妹,脸色有些欣慰。上京快一年了,妹妹的性情丝毫没有收敛,母亲总说她已经懂事了。可见母亲还是太纵容她。

他心里失望,但依旧每每遇见好声好气教导她。

他和赵幼澄说:“宋师兄学问也好,昨日遇见好像是在整理书册,最晚明日就会来看你。”

这次几个人赶考用的东西一应俱全,都是赵幼澄给准备好送去的。

赵幼澄也不在意这些,只说:“只要能高中就好。师兄们刻苦,虽然先生并不严苛,但还是希望他们能高中。”

“听说你大师伯也回京了?”

“是。”

傅嘉宜听着他们聊天,又心里气闷,赵幼澄自小拜在明松先生门下,师门中她最小,全都是长辈。

她在京中又是长公主,走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都有人关心着,惦记着。

可见老天并不公平,便宜都让她占尽了。

她扭头就说:“哥哥,明日我和宝珍去城外,你陪我们去吧。”

傅容深深看她一眼:“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母亲不在身边,你该沉下心思来。不要整日只知道玩乐。”

傅嘉宜被哥哥当着好友的面数落,有些下不来台。

“哥哥总是这样,仿佛我不是你亲妹妹。”

傅容上次和赵幼澄的两位师兄来的时候,见赵幼澄编撰的东西,他原本以为是寻常游记,等细细看过后就知道这书的价值。

永嘉寺那边的李嗣同,起草地方物志及各地水文地理舆图,而阿鲤编写地方风物志,其中内容详之又详。听说陛下都很喜欢她编撰的这本书。

怪不得章嬷嬷曾说她每晚都到近子时才睡。

怪不得她身体一直都养不好,太微宫中的宫人们总是轻言细语静悄悄的……

阿鲤的刻苦让他都觉钦佩,可妹妹至今都迷眼于繁华胜景,眼高手低一事不成。

傅嘉宜才不在乎这些,更不喜欢这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比起苦读博虚名,她更喜欢华屋美婢,金尊玉贵。

上京城的贵妇们哪一个不是靠着家世,靠着夫家的得来的地位?

就是赵幼澄,不也是因为有陛下的宠爱,才能得封长公主?何必故作姿态做勤恳。

她觉得赵幼澄虚伪,赵幼澄烦她聒噪,两人依旧是相看两厌,赵幼澄不耐烦和她讲话,和蠢人说话真是让人毫无兴致。

但宋宝珍性格温和,对傅嘉宜也算有耐心。

她看得出来表姐妹两还是关系不睦,殿下也不是傅嘉宜曾说的那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傅嘉宜却依旧是掐尖要强,爱拈酸吃醋的性格。

第58章 她脖子太细

◎那根红线就像系在他心上一样◎

傅嘉宜和宋宝珍都在, 赵幼澄也没什么和傅容说的。只是嘱咐他少饮酒。

傅嘉宜挑眉:“殿下说笑,兄长学识号,自然每日要去参加文会, 怎么能不饮酒?”

赵幼澄只当没听见她说话, 傅嘉宜被她气的不轻。

傅容在太微宫并没有久留,回去后就教育傅嘉宜:“不要整日不务正事,你该懂道理了。为何总要和阿鲤过不去?言辞咄咄之态不过是显得你自己失礼数。”

傅嘉宜连连冷笑:“哥哥喜欢赵幼澄, 喜欢她藏书多?喜欢她爱读书?喜欢她只礼数?喜欢她善解人意?真真笑死人,从前她的功课哪次不是哥哥帮忙写的?如今倒是成了好学的乖学生, 从前她那一次不曾咄咄逼人教训我?哥哥反过来教训我了?我从前就学问不好,现在也是, 起码坦坦荡荡, 不是那等虚伪做派……”

傅容听得羞恼:“你休要胡说八道, 简直口无遮拦!”

说完后心中失望至极, 最后只说:“我在你眼中,大概也是无用的兄长。既不能让你得到别人的奉承, 也不能让你出入变的气派,更不能带给你荣耀。倒是让你失望了,生出这么多怨愤。我知道你想住在宫中, 你处处和阿鲤比较, 总想压她一头。前程锦绣,你真以为就是看起来那么漂亮吗?”

阿鲤的命运,都未必能掌握在她手中。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谨言慎行,领着皇命编撰地理志, 岂是你能比得上的……

可说的再多, 有什么用?

他说完也不等傅嘉宜反驳, 转身就走了。

傅嘉宜看着哥哥不理会她,已经出门去,气恨:“你明明就喜欢她!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我偏不如你的意!她那样不祥的人进门,才是大忌,我是为你好!”

赵幼澄对他们兄妹之间的事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傅嘉宜误会她爱慕傅容,反而一心撮合,成就宋宝珍和傅容的姻缘。

冯直在京中转了这么久,经堂兄冯唐认识了京中的粮商,他的江湖性情交友十分顺畅,冯唐为人稳重对堂弟的事情有些忌讳。

等赵幼澄再见他们,冯直直言:“殿下若是大肆购粮怕是不行。”

赵幼澄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