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微一声嗤笑:“那我该怎么说,阿弥陀佛?现在沿海那些鱼贩子、渔霸都横成什么样儿了,太嚣张了, 而且不少还干一些私底下的勾当, 走个私什么的,法院审理中见得还少吗?”
“所以我接了丫丫就赶紧先回来了。”方冀南道, 他也怕对方狗急跳墙阻挠他带走孩子,“现在怎么办, 你是干这个的,你给支个招啊。”
“支什么招, 他这个反正又判不了死刑, 对方酒后肇事, 言语刺激导致的,还有自首情节, 他要是判了死刑,当地法院就该有人管管了。”肖微道。
“可他捅完也跑了, 跑了一圈才回去自首,对方有的是钱肯定一心想判他死。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离得毕竟远。”方冀南道,“我琢磨, 先给他请个靠谱的律师, 来头越大越好, 大到当地都不敢压的。然后想办法让他厂子里、邻居什么的签个请愿书,证明他平常本分守法,弄点儿舆论影响,加上他媳妇被对方喝酒撞死的,他还有个幼小的女儿无人扶养,这些是不是都能作为我们的争取条件。”
“还有他媳妇的身故赔偿问题,是不是也能作为一个争取条件,我们不要赔偿,争取减轻刑罚。”冯妙道。
“交通事故赔偿和他捅人的案子法律上各归各,到时候让律师处理,对方要是不差钱、不协商谅解的话,该赔那就让他们赔,赔偿金拿来当律师费也是好的。”肖微道,“我先去给你们联系个这方面的律师吧,就按方冀南说的,来头越大越好。”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该安排的赶紧安排。
肖微离开时候经过楼下去看丫丫,伸手捏捏她羊角辫叫她:“小丫,认识我吗,知道管我叫什么?”
“姑姑。”二子马上在旁边透答案。
“姑姑。”丫丫顿了顿补充,“姑姑好。”
“哎,真乖。”
肖微拍拍小孩的头。周围人中,大概她是最能理解方冀南和冯妙那种心情的,她在边疆插队十年,如果今日换成她一起插队的哪个知青的孩子,她肯定也会尽力去帮,也会毫不犹豫地抚养这个孩子。
有些感情,只有在艰苦患难中一起经历过才能懂。
“小辫子谁给你扎的?”肖微逗小孩。
“姨。”丫丫看着冯妙笑。
“你姨都没养过小闺女,还会扎这么好看的小辫儿。”肖微捏着人家小辫还玩上瘾了,又建议冯妙,“这小孩头发真厚,不热呀,你怎么不把她头发剪薄一点,还有这个辫稍,剪这么齐刷刷的有点乡气了,给她把发梢剪稀一点啊,好洗还好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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