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唉!”
两人随意聊着走到大门口,老远瞧见大门外边围着一些人,吵吵闹闹的,要说西华门这边都是工作人员出入,保卫工作又特别严格,可很少见到这阵仗。两人便跟着其他下班的同事一道,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一个农村打扮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哭,哭天抢地的,旁边一个青年男人站着,以及,卞秋芬也在,看起来还是当事人。
“这怎么回事啊?”李志靠近门口一个保卫人员,小声问道。
“好像是家务纠纷,他们来找这个姓卞的女同志,不让进去就在门口等,说了几句就吵起来了,具体我们也没太整明白。”保卫人员道。
李志看了看冯妙:“家务纠纷怎么闹到这儿来了,不会是……她爱人前妻那边吧?”
冯妙不认识,可是卞秋芬的娘家肯定对不上,肖家那边也不可能,确实肖淮生前妻娘家就是最大可能的了。冯妙心里顿了顿,便把自行车停在一旁,走了过去。
老太太一边哭着一边数落,肖淮生前妻的老家好像离帝京也就几百里路,哭喊声混着方言基本听得懂。
老太太指着卞秋芬数落:“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你这个恶毒的后娘心,你坏良心了呀,暑假你也不让孩子们去姥姥家,三娃儿那么小,我说带回去养你也不给我们,你把他留在你手里磋磨,那是我闺女留下的一块肉啊,才不到两岁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毒……”
“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女人她有多狠的心,”老太太拍着手冲周围人嚷道,“我闺女死了,她这个后娘不让我们看孩子,她占了我闺女的家,虐待我闺女的娃,享着我闺女的福,我千里迢迢来看孩子她都不让,谁知道她是不是把我们孩子磋磨死了,不敢让我们看……你们大家替我评评理啊,哎呀呀我不活了,我跟你这个恶毒女人拼命……”
老太太说着,爬起来就往卞秋芬身上扑,卞秋芬往后一闪,旁边有男同事过来帮忙把老太太拉住了。
卞秋芬闪开老太太,指着老太太骂道:“你得了吧,说的跟真的似的,非得叫我撕破你这张老脸是吧,你倒是自己先说说,你闺女怎么死的,我就问你,肖葵她亲妈怎么死的?”
“你们一家子把闺女当摇钱树,吸她的血,你怕她来了帝京不听你的了,觉得她日子好了、离得远了怕拿捏不住她,你装病跟她要钱,给她拍加急电报,你闺女急匆匆赶回去看你,结果路上出意外人就没了,你还真有脸在这儿说三道四。”
“装的什么苦肉计,你就先说说,你病得都要死了,你闺女为了你死的,你怎么还好好的在这儿活蹦乱跳的,你怎么还没病死呢,我看你闺女明明就是你害死的。”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见你,你真有那么好心要抚养老三,你还不是舍不得肖淮生这根粗大腿,你想扣着他儿子拿捏肖淮生,怕两个丫头不管用你还专门要老三,好跟肖淮生吸血要钱,指望他养你们家一辈子呢,你整天挑唆两个大的给我使绊子,装的什么亲人好姥姥,你怎么不拿钱、拿东西来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