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抬手把棉袄往里拉拢,然而方冀南抓着她棉袄却没有放手,冯妙抬起困倦迷糊的眼睛望看他,给了他一个问号的表情。
方冀南拉着她的棉袄没动,动作定住,她里边只穿了薄薄的秋衣,甚至没穿内衣,丰盈挺立的曲线,带着他熟悉的馨香和温暖的气息。
方冀南张张嘴,写满欲念的眼睛注视着她。他此刻,身体里像是有一个人和一只野兽在斗争。
这是他媳妇,他天经地义的女人,他们都多长时间没在一块儿了。
“方冀南?”冯妙拽了一下棉袄没拽动,抬起眼睛叫他。
“……回床上去。”方冀南回神,深吸一口气,一用力把她拉到她床边坐下,“那什么……你,你睡吧,别冻着。”
嘴里说着,手却依旧抓着她棉袄两边衣襟,目光没有落点,仿佛是出神了。
“妙……”方冀南顿了顿,眼神回到她脸上,忽然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张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微一刺痛,也就那么两三秒钟的一个呼吸,便猛地放开她,起身坐回他那边床沿。仿佛这事情根本不是他干的。
“方冀南?”冯妙几乎没来及反应,惊愕抗议地拧眉看他。
“你睡不睡?”方冀南瞪她。
“……”冯妙气道,“你这人有毛病吧,你属狗的?”
“我有没有毛病你试试?”方冀南黑脸瞪着她,“媳妇儿,你知道男人们都怎么说自家老婆吗,女人不听话,拉过来狠狠干一顿就老实了,你真当你男人是太监呢?”
“……”冯妙吸气,呼气,幽幽怼了一句,“这种男人,老天保佑他下辈子千万别投胎当女人。”
“我……”方冀南手指隔空点点她,“你……”顿了顿化作一句,“我惯的你!”
然后赌气似的脱鞋、上床,啪的一声,连灯都关了。
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冯妙坐在床沿愣了两秒,忍不住磨牙。
什么人呀这是!
黑暗中冯妙蹬掉鞋子,上了床,忍不住还是想磨牙,忽然很想狠狠地咬某人一口。
周一开始,方冀南就重新回去学校上课了。一大早冯妙起床煮粥,方冀南照例跑去胡同口买包子。相对而言,他学校比冯妙上班的时间要宽松些,吃过饭便叫冯妙先走,说孩子去幼儿园他送。
“碗呢?”冯妙指指饭桌。
“我洗,放心吧。”方冀南打发人似的挥挥手,看着冯妙拿了挎包出门,冲两个儿子说道,“瞧见没,你妈现在就是个祖宗,得小心伺候着。”
大子说:“妈妈上班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