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知道你们不放心,可帝京不是甬城,路那么远,回来一趟不容易,一来一回就得十来天,中间还要转车停留一宿,我去了还要工作,再专门回来接孩子哪那么轻巧。”
冯妙费劲解释了半天,帝京那边会帮她安置,还有徐长远同行。
结果陈菊英来了一句:“谁知道那个徐同志靠不靠得住,谁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好人坏人呀?你一个年轻女人家……”
冯妙:“……”
最终还是老爷子开了口,说他找公社的人打听过了,徐长远是拿着故宫的介绍信来的,再说那不还有王建国陪着吗,假不了。
“那你……是不是先给冀南打个电报,叫他去接你们一下。”陈菊英迟疑着劝道,“好歹他是你孩子的爹,再说你们现在还没离呢。”
“再说吧。”冯妙随口敷衍。
冯福全:“去就去吧,我赶紧去把你和俩孩子的口粮送到公社粮管所,换成全国粮票你都带上。我打听过了,你们不是城市户口,进了城也没有粮票。”
冯妙忙说:“爹,我这里还有一些粮票。”
冯福全:“多带点儿,总比缺了强,城里不比咱农村,喝口面汤都得要票。”
冯妙这才得以回去收拾东西。
等她一走,老爷子跟冯福全和陈菊英说:“你们就别拦着了,她到了帝京,好歹是跟冀南到一处了,这丫头嘴犟,去都去了,哪能不去找冀南,就算她不去找,冀南很快也该知道了,有孩子牵绊着,一家子不就团圆了吗。”
冯妙可不知道,她这一走,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她去帝京会去找方冀南。几天后宋军探亲回来,看到冯妙的院子关门闭户,东西都搬到老宅那边了,一问,村里人就跟他说,带着孩子去帝京找方冀南了。
“真哒?”宋军,“哎,她可算是想明白了。”
冯妙可不这么想。
她上辈子、这辈子,见识虽然不少,其实都没怎么出过门,这还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才知道,出门有多不方便。
冯妙带的行李不多,只带了娘仨的衣服和随身东西,还有一床棉被,这年代走到哪儿都得背着棉被。再加上带着小孩坐火车,吃的用的总是要有,得亏有个徐长远同行,徐长远自己没啥行李,就完全充当了骆驼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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