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心气儿很高,还觉不足,要求手腕也给他绑上外,还要来个沙袋马甲穿身上。
孩子有上进心,这可是宝贝重孙辈的爹,除了赵家家传的不能给他,别的赵四海啥都想可着他来?。
于是又给冯莱莱说了样子缝了,第二天?都给他武装穿戴上了。
绑上沙袋再蹲马步和练拳脚套路花的力气就多了,动作迟缓不说,使力不当还要疼几下,李重润又开始拧劲儿痛苦脸起来?。
可这会儿忽然换了笑脸,赵四海都感觉要疼时,他却笑得跟花儿似的。
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等冯莱莱出来?打?坐时,李重润隔不两眼就要往过瞅瞅,赵四海有些明白了。
俩孩子这是有眉目了,想到?离抱孙辈不远了,他对李重润这个孩子爹又和蔼慈爱了不少。
老头子就是这么现实。
听俩说了要在山上养鸡养兔的事儿,赵四海举双手赞成。
他老人家江湖上飘零过,餐风露宿的日?子过了几年,知道惜物。
可这么隔天吃顿大肉的,再好吃不易得,也确实没那么乐意吃了。
他还有一层顾虑,李重润这么高频率的往家弄肉,他总怕被有心人盯上再来个举报,李重润的工作有妨碍不说,关起来都有可能。
山上养鸡养兔,俩孩子就当练功夫了,想吃了山上一趟就逮回来了。
东边山上就跟自家后花园似的,除了祖孙三人村里没人有能力往这边走,谁也不会往这边打?主意。
早饭的功夫,三人开始商量。
李重润上下班时间所限,只有礼拜天休息时才能出劳动力。
正好今天?就是礼拜六,赵四海说他先上山寻地方备材料,下午冯莱莱休息再一起帮忙。
等明天?李重润休息,三人一鼓作气地把赵家养殖场给建起来。
刚转正成了对象,恋爱流程都没概念呢,就要看着冯莱莱上山去干活,还有赵四海这里也不能少了表现,李重润求生欲自来,忙表示反对。
他强烈要求等礼拜天休息时一起上山,没有让他这个?身强力壮的歇着,反让老人和女人多?干活的。
没想到两人都不领情,也不认同他的话。
赵四海拍胸脯冲他说:“再加三个?你也撂不倒老头子,出力的活你且靠后着。”
接着冯莱莱从他身边轻盈飘过:“呀,我?最近觉着内功又进益了些,咱家谁弱谁知道哦。”
绑了十几天?沙袋自觉力气更上层楼的李重润:“……”
他还是跟到屋里对冯莱莱说:“我不是不舍得你和姥爷干粗活吗,等我?一起呗。”
冯莱莱还没进入到?恋爱状态呢,看他说了,才想起自己如今是有对象的人了。
室友要礼尚往来,对象可不能惯着。
“行,那我?跟姥爷说说,咱们明天?一起上山,重活累活都给我对象干。”说完撵人,“我?要换衣服,你也赶紧上班去。”
李重润只觉骨头都轻了,竟无师自通了,“我?送你上班。”
有摩托车后,他上班就更不着急了,有时比冯莱莱走得还晚。
冯莱莱隔着门说:“几步路,不用你送。”
李重润有现成的理?由,送你我?再顺带找下佟开阳。”
昨天?他开了工资一门心思等着上交给冯莱莱,之外的事儿都得让位。
后来又得冯莱莱答应处对象,他就更顾不上别的了。
这会儿准备送冯莱莱上班,才想着可以顺带办了。
属实重色轻友第一人了。
门里,冯莱莱想想对象的事可以少问问,总要拉进点距离,“你找他有事?”
见她开始主动过问了,李重润语气热烈起来?,跟对象是有问必答,不问也要主动解释,“各公社农机站的那些技术员说是初中毕业,实际上小学毕业的程度都没有,简单的能带出来?,再复杂的要讲原理构造,他们连听都听不懂。
我?跟县里反映了,这几天可能要考试招一批人来?培训,我?要了两个?免试名额,培训后考核通过,会分到?各公社机修站或车队,总比留在村里种地要好些。
佟开阳人不错,又是高中学历,我想帮他一把。”
“那另一个?名额你要给周红兵吗?”冯莱莱开门出来?,随口问道。
“很漂亮”他眼神亮晶晶地看了她好几眼,随即嘴角露出抹坏笑,“周红兵很有统筹组织能力,比咱大队那个?水平低洼的某干事强多了,等着看好戏吧。”
“你做什么了?”冯莱莱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
“没做什么,就是在一次红旗公社的下乡活动中,某干事工作没做好,群众不满情绪很严重。曲书记为难时,我?跟他推荐了周红兵,说基层工作用人最重要,用人不当,今天?可能是小错误,放任下去酿出大错,连累的可是整个?公社。我觉着曲书记应该听进去了。”李重润还是知无不言。
冯莱莱看着他,真的服气了,大佬出手就是杀招,魏冬生这回必要凉凉了。
她那些心机只是没可比性的小道。
只是她搞不懂,“魏冬生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吗?”
“冒犯你不就是惹到?我?了吗?”他想想有些太露骨了,修饰着,“他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渣,我?既知道了就不能不踩,公社里曲书记他们都很不错,我?不忍心他们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