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输入了一长串,又觉得对方不到十个字自己发这么一长串简直是太给对方脸了。
而且,这最后一句似乎有点一语双关的嫌疑,虽然他确定自己没有第二个意思,但是保不齐擅长脑补的某人乱发散思维。
然后,在他准备删除的时候,发现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行叭。千币智脑用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确实不该对它要求太高。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没有收到回复。
啧。置身花丛中,乐不思蜀之余,还能特意给他留个上厕所的工夫,已经值得颁个感动帝国十大Alpha奖了。
陶歌走着走着,觉得周边氛围骤然有些诡异发毛。他精准地捕捉到了来源,稳妥起见,没有擅自打扰封无过,而是加快了步伐与封潇潇并行,低声问:“你哥……怎么了?”
封潇潇从兴奋的余温中回过神,倏然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压力,同样悄声道:“……不清楚……但是,经验之谈,别问,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陶歌不得不承认,到底是亲弟弟,对他哥哥的了解还是有的。
在到达悬浮停车场后,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
陶歌和封潇潇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你刚刚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陶歌嘴上问着,然后回过头——
身后,空无一人。
陶歌和封潇潇二脸懵逼:嗯?人呢?难怪压迫感突然消失了,合着是压迫源他突然不见了?!
……
而此时,被抵在车座上的封无过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冷淡道:“松开。”
颜玉律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抵在他双腿/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不松。”
封无过眼底隐着火气,点点头,“不松是吧?”
颜玉律十指强势地挤进他的指缝,直至严丝合缝,收拢紧扣,“你敢妄动武力或者精神力,我就吻你了。”
封无过震惊了:“……你还要脸吗?”
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被反复提及的话,其实心里已经料到对方会怎么答复了。比如干脆点的就是“不要”,瞎撩的就是“比起你来脸算什么”之类的。
孰料——
“我之前就是太要脸了……”才想着温水煮青蛙,一个没留神,虎视眈眈觊觎锅里青蛙的人就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封无过:……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认知偏差。“松一下,这个姿势我不舒服。”
确切地说,是尴尬和火大。
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拽到悬浮车内,还是被以这种禁锢的姿势抵在空间极其有限的悬浮车后座,简直了!
做出这种事的要是换个人,现在人已经没了。
颜玉律置若罔闻,非但没松,整个身子贴得更近了,甚至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已经坐到了他腿上,眸色深得仿佛能沁出墨般,“我都看见了。”
“哦。”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今天会来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