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正看着她,见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姜婳松开他的手,径直走到了那枯黄的一片,她没有太管顾衣裳,直接蹲了下来看竹子的根。她又用手摸了摸竹子旁边的土,可一番看下来,她寻不到问题。
她从前只养过些娇贵的花,不太懂如何养树。
谢欲晚走到了她的身后,见她眉目之间满是担忧,等到做了许久事情之后,抬眸望向他:“谢欲晚,他们是不是病了。”
他怔了一瞬,随后淡声道:“可能。”
姜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有些不懂,为何独独病了这一片,那一片却又好好地,明明都生长在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土壤一样的阳光一样的雨水。
现在却一边郁郁青青,一边满目枯黄。从远处一眼看去,只觉得泾渭分明。
姜婳有些心疼地望着面前的竹子,轻声道:“谢欲晚,我们明日去山下请个大夫吧,给竹子看病的大夫叫什么,花匠,寻个经验丰富些的,如此怪异,一定是患病了。可能是虫,或者”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目光柔和地又摸了摸。
这一次他们没有住在竹林后的庭院中,姜婳心中想着明日寻花匠,谢欲晚则转身望了竹林一眼。就这一眼,青年向来平静的眸多了一分波澜,适才小婳抚摸的那一处枯黄,叶子变绿了。
小僧也发现了,才想出口,被他用眼神止住。
他前面的姜婳还是轻声说着去哪里请花匠的事情,他手轻微颤抖地牵住了她的手。
“谢欲晚,松开,我没有洗手,沾了泥土。”少女笑着轻声道。
听了这句,他不但不松开,反而将她的手扣紧。姜婳垂下眸没有说什么,唇边却含着笑意。
两个人漫步在山上,一直到了小溪那里。
带路的小僧适才便走了,晨莲同莫怀去安排寮房的事情了。此时就只有姜婳和谢欲晚两人。
可能因为前两日下了雨,今日虽然天气晴朗,但是也不太热。看见小溪,姜婳牵着谢欲晚走了过去要洗手。
沾着泥土,虽然浅浅一层,甚至看不出来,但是还是不太干净。
她蹲下身,望向身前的人,洗干净手之后,突然笑着将一捧水洒了过去。他丝毫未躲,水湿了他一部分的雪衣,他温柔地看着她。
姜婳本来在轻笑,看见他的衣裳真的被他洒湿了,不由笑得大声了些。
她一边笑,一边打趣:“原来谢夫子也有这么不聪明的时候。”说着,她将他拉了过来,认真地将他的手也放入小溪中。溪水清清凉凉的,很适合夏日。在水中,姜婳的手指轻轻敲着谢欲晚的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