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严戈与陶祈之间的关系。
严戈已经二十八岁,他生性严谨,良好的家世和教育又让他学会了尊重别人的意愿。在不清楚陶祈的想法时,他所有的行为都局限在自己设定的条框里,是个合格又体贴的雇主,甚至因为这些,严戈对自己的心意尚不明确。但是从昨晚开始,知道陶祈会对自己有生理反应之后,严戈心绪翻涌,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对陶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严戈希望能每天早上起来都看着熟睡的小孩儿,和他一起吃饭、上班、亲吻……一起做所有他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事情。
在陶祈醒来之前,严戈已经清楚明了地考虑好了。
他停在眼睫毛上的那只手,终于决定要挪到更为亲密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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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自己的想法后,严戈看陶祈的睡颜更认真了。他非常理直气壮地觉得,现在只能看,以后还能摸。现在只能摸脸,以后还能摸全身。
在不吵醒陶祈的前提下,严戈尝试了几次顺着眼睫毛摸到脸颊,再摸到嘴唇。
陶祈的嘴唇是淡红色,睡觉时嘴角偶尔向下撇,看起来有几分不明不白的委屈。
严戈的大拇指停留在他嘴角,摩挲了一会儿,往前顶开陶祈的下唇。
指尖濡湿,严戈静了几秒,把手抽出来,平躺着。
……刺激太大,二十八岁·大龄·单身至今·处男·总裁一个没克制住,升旗了。
缓了一会儿,严戈渐渐平静下来,又想动手动脚了。
然而这次没等他把脑子里的糟糕想法付诸行动,就听见一阵爪子划拉门板的响声,间或夹杂着呜咽:“呜汪——”
严戈:“……”
粘豆包一觉醒来,客厅里冷冷清清,没人陪着它玩耍。大狗自己在楼下转悠了一圈之后,循着昨晚洗澡时候的记忆上了二楼。所有开着门的房间都进去过,没看到两个主人,就只剩下卧室进不去,只好扒在门口。
两分钟后,严戈开了门,按住狗头把粘豆包往楼下带。
陶祈还在睡觉,不能让他被狗吵醒了。
粘豆包也不挑,有人陪它玩就可以。严戈下楼它也跟着下楼,严戈去厨房它也跟着去厨房,“哼哧哼哧”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跟上,整条狗一颠一颠地,活泼极了。
严戈给粘豆包倒了狗粮,接了水,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发时间。
大狗吃东西也不安分,拖着自己的狗盆到沙发旁边。
严戈面无表情地看了粘豆包一眼,没管。
大狗蹲坐着,眼睛盯着电视。新闻节目的主持人每说一句话它就“汪”一声,还正正好好卡在主持人说话的间隙里。
一时间严戈耳朵里听到的都是:针对这件事专家发表评论称汪!记者在现场为您报导汪!感谢您今天的收看汪!我们明天再见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