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表现出对他的强烈关心,这样才能显得两个人感情好。然后不经意间隐隐强调了陶祈“年纪小”,后面达成“特殊要求”的时候才会让长辈觉得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看严戈脸上的担忧跟真的似的……没想到客户演技也不错啊。
过了会儿,陶祈开始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蒙了。具体表现为思考能力还在,但是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还想把脑袋左右转一转。
陶祈觉得是时候开始表演了。
他属于那种喝了酒会上脸的人,现在整张脸已经通红一片。算了算时间,说醉了也没问题。这个时候只要把眼神放空,迷蒙一点,就会像个醉鬼。
陶祈给自己鼓了鼓劲,深吸一口气,开始了。
他先是拿筷子敲了敲瓷碗,手腕没使什么劲,看起来就像醉狠了已经没有力气的样子。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过后,全桌人都停下动作朝他看过来。
严母一看他,笑道:“这是喝醉了。”
严戈眼神一凝,觉得事情要糟。
果然,陶祈脸色绯红,一只胳膊放在桌上撑着脸颊向他看过来,眼神堪称情深义重。他语调软软的,说:“我们的润滑剂是不是用完了呀?”
餐桌上一片安静。
严戈:“……”
他放下筷子,尴尬解释道:“说醉话。”
严父严母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弟弟妹妹也用打趣的眼神看着他。
严戈准备把这一茬揭过去,然后找机会带陶祈离席,给他喝点解酒茶清醒一下。这属于意外状况,有可能会影响陶祈这个“男朋友”在严父严母心目中的形象,因此他脸色有点难看。
陶祈已经有些醉意,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只觉得严戈脸色不好是因为自己还没能完成“特殊要求”,无法再进行更多思考。
陶祈决定再加把火。
也是,两位长辈不一定能知道润滑剂是什么,大概他说的过于隐晦了,雇主不满也是应该的。
酒精使陶祈大胆起来。陶祈把手搭在严戈肩头,旋身跨坐在严戈身上,双臂环绕着他的后颈。他甚至把额头抵在严戈颈窝,轻轻蹭了两下。
严戈浑身僵硬。
陶祈以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说:“安全套也用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用套,但是每次清理起来好麻烦……有些安全套很好玩的,螺旋的,颗粒的……我们下次试一试吗?”
他说完了还哼哼唧唧地粘在严戈身上,眼神没有焦距,看起来十足是醉鬼的样子。
没人怀疑。
陶祈就悄悄藏在严戈怀里观察严父严母的表情。
两位长辈都脸色阴沉,弟弟妹妹目瞪口呆。看来是相信他这个“男朋友”的真面目,并且感到厌恶了。
陶祈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
然而实际上,严父严母内心的想法与陶祈猜测的南辕北辙。
严母本来就嫌自己儿子又严肃又冷淡,在看到陶祈黏黏糊糊坐到严戈身上的时候她内心堪称惊喜了:严戈这种性子,就得要一个热情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