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劲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心,低声道:“不要这个表情,我曾经介意这些事,但现在放下了。”
正因为放下,才不想和过去沾上关系,才想把这个纹身弄掉。
阎劲放下了,云冬菱却放不下。
他说的这些事,什么利用晶石干预受精过程,什么选择优质的受精卵培育成人,信息量太大。
她不可控制地想到一件事。
后来她去找了蒋怜怜,问她那些从实验室出来的人,以后会如何。
蒋怜怜说,毕竟是人工干预过人生最初的受精卵阶段,身体可能会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只是有些问题是隐性,一时未显。
云冬菱:“他们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育?”
这个问题让蒋怜怜怔了怔,她思索了会儿道:“这个很难说,但实验室以往研究结果显示,一般被基因改造过的生物,生殖能力比较差。”
生殖能力比较差。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她一提生小孩的话题,阎劲总是沉默以待。
他是真的不想要小孩吗?
不,他只是怀疑自己生不了,与其给她虚假的希望,干脆保持沉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云冬菱离开哥哥的家,站在无人的小院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心口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为什么不说?
每一次听她朗朗说起这些话题,用什么都不知道的语气畅想未来一家三口的画面,该有多痛呀。
……
时间继续向前走,云秋柏和蒋怜怜的独生子满月了。
喝完满月酒后,两人离开,路上,云冬菱忽然道:“小侄子好闹人呀,我原本以为是小天使,没想到才一个月就变成小恶魔。”
阎劲牵着她的手,“你之前不是很喜欢?”
云冬菱吐了吐舌头,仰头望天上的明月,“算了,我们还是不要了,我觉得你说得对,二人世界挺好的。”
阎劲默了默,没说话。
这天晚上,阎劲特别缠人霸道,让云冬菱一遍遍沉浸在他的温柔里。
结果第二天起都起不来。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阎劲早早起来煮了早餐,上班去了。
云冬菱一觉睡到中午,起来还是全身酸痛。
这人跟人的体力,怎么能相差那么多?
阎劲这样闹她一顿,大清早还能准时去工作,而她像条被蹂`躏过份的咸鱼,只能瘫在床上张着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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