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应付到晚,白酒一杯接一杯,喝到最后来敬酒和替他挡酒的兄弟伴郎团都倒下了,他还站得稳稳的。
而云冬菱大部分时间不过是站着,到晚上便觉得精神不济。
准备走出宴厅换场地时,穿着高跟鞋的云冬菱一个闪神,整个人就要摔倒。
阎劲眼明手快抱住人,见她蹙着眉头没精打采的模样,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对还围在身边说话的宾客道:“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喝多了先退场,各位继续。”
说着,把人抱走了,走路稳稳当当,哪有他自己说的一点喝多了的模样?
众人摇摇头,心想阎劲哪里是喝多了,心急抱美人归才是,心照不宣一笑,不再纠缠。
云冬菱被阎劲抱着离开机要大楼,坐进军车里。
灯火通明的夜色里,看着被毁坏又重建的森严建筑物一栋栋飞快掠过,像盘据守护人类的威严巨兽,心头百感交集。
这一场废墟之后的婚礼,象征着重建与幸福。
她闭了闭眼睛,额头刚往玻璃窗侧去,一只温热大掌随即覆上来,温柔地护住。
男人靠过来,压低的嗓音掩不住担忧,“很不舒服?”
云冬菱睁眼坐直,握住他的手,笑道:“没有。”但她的脸色并不像是没有,阎劲没说什么,把她往身边揽了揽,“睡一会儿,很快到了。”
婚礼就在基地办,两人的临时住所也在基地,并不远,云冬菱想这点距离,哪里就用得着睡一会儿,但事实上,靠在阎劲肩头的她,没两秒就睡着了。
直到充当婚车的军车在小楼前住下,她依然没醒。
阎劲没有叫醒她,径直下车打开车门,轻轻将她抱出车。
跟着他们身后的云秋柏也下车了,见这情景挥一挥手,让那些还想过来闹新人的士兵安静,自己上前帮他们开门。
小楼被布置得喜庆洋溢,云秋柏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阎劲动作轻柔地把云冬菱放在床上,默默退了出去。
他走到楼梯口,拿出一包烟敲出一支,放进嘴里刚要点烟,想起这间房子现在是云冬菱在住的,又把打火机熄灭。
“对她好一点。”
云秋柏没回头,却准确知道阎劲在后面。
“当然。”
“她喜欢吃辣但不能吃辣,还喜欢吃零食那些垃圾食品,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得管她,有时候她会有一点任性,你能包容就包容,不能包容你跟我说,我来说她,你别……”
云秋柏哽咽了。
阎劲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我知道她的习惯,我会管她,我能包容她,我不会欺负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忽然伸出手,“倒是你,需要安慰吗,兄弟抱一个?”
云秋柏的回答就是瞪他一眼,给他一拳,阎劲身手敏捷地避开,笑道:“大哥,你这不厚道呀。”
呸,两人一样大,听到他喊自己大哥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