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菱走进卧室,房门关上,扫了房间一眼,还想再好好打量,头部一阵抽疼,她不得不抱着头靠着门板蹲下身。
蒋怜怜告诉她,她失忆了,可是失忆会头痛得这么厉害吗?
云冬菱不知道,她抱着睡一觉或许就会好了的心情,勉强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脸。
为什么睡了一觉,头疼不止,还多了个心悸的毛病?
云冬菱之前听了蒋怜怜的话,觉得阎巍这里不能久待,得找个机会离开,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或许撑都撑不住了,谈何离开?
她走出房间,安排的人手就站在角落看着她,吃完早餐不久,阎巍带着医生上门了。
云冬菱全程配合,医生问什么答什么,最后一脸无辜地问医生:“我为什么会头疼?”
“这……”医生被问住了,他也没见过这种间歇性失忆状态,只能推测:“以前头部或许受过撞击,遇到刺激再次引发,脑部是人体最缜密的部位,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
阎巍彻底相信了云冬菱生病的事实,这样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方前后状态不一样,为什么阎劲会喜欢上一个‘傻子’。
她不是傻,原来是失忆了。
不过若是站在他的角度,他觉得失忆傻乎乎的云冬菱顺眼多了。
他也不想替她治好,想干脆保持这种状态得了。
见云冬菱呆呆的,他在旁边坐下,“以前的事你忘了,我跟你说一些。”
云冬菱抬头。
阎巍笑着说:“我们俩是恋人。”
什么?
云冬菱脸上终于有别的表情,她狐疑地看着他,皱着眉,歪了歪头,喃喃道:“不会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呀。”
阎巍脸上的笑凝住了,慢慢收敛,“噢?你还记得你喜欢什么类型?”
对呀,她喜欢什么类型?
云冬菱又捧住了头,“我头好疼。”
阎巍不想刺激她恢复记忆,只能转了话题,结果云冬菱还是喊不舒服,他觉得没意思,干脆结束谈话,让手下看紧她,离开房子。
他一走出房子,心腹便走过来,“长官,这小姑娘真的有用?阎劲现在还在中区。”
说起来,这也是阎巍不太明白的一点,阎劲不是把云冬菱看得比眼球子还要紧?怎么被他抢走了,反倒不理会,还留在中区?
他怀疑消息有误,更担心阎劲耍诈,只能派人去盯紧情况。
阎巍一走,云冬菱立刻回了卧室。
她头疼是真的,失忆是真的,但是无知,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