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这样大剂量地抽血,云冬菱瞧着这排开的试管,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抿了抿唇,撕开一个新的针管包装,拿起一支空试管,快速果断地把针扎进皮肤里。
“小菱?”
“给我哥哥制解药剂,我这个妹妹怎么能不出一分力?”
云冬菱快速更换试管,在试管上贴标签,抬了抬眸,“怜怜姐可不能一人把这事包揽了。”
“够了,不用抽太多。”
蒋怜怜眉间蹙着,按住针口拔针,把东西收拾了后,幽幽叹了口气,“我没想一人把事情全包揽,只是抽自己的更方便。”
说着嘴角浅浅一勾,“你对你哥真好。”
帮忙贴标签的云冬菱笑嘻嘻回道:“怜怜姐对我哥也很好呀。”
蒋怜怜听了这话,立刻收了笑意,不说话了。
既然提起云秋柏来,云冬菱想了想,道:“我哥近来可能心情不好,态度有点差,怜怜姐你别往心里去。”
蒋怜怜摇头,“你哥搞成现在这样子,全是因为我,怪我应该的。”
怪她??
云冬菱傻眼了。
云秋柏疏远蒋怜怜的原因不是因为怪她吧?
云冬菱:“我哥不会怪你的,我哥这人从小心大,我小时候老欺负他,他从来不跟我生气,还反过来哄我,他脾气超好的,他……”
“我懂的。”
蒋怜怜打断她的话,“他不怪我,我也怪自己,小菱你不用说的,我知道。”
不不,你不知道!
云冬菱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云秋柏看起来像是为了不拖累蒋怜怜才故意疏远,蒋怜怜却也处在自我苛责中,说到底,这两人都把过错归在自己身上啊。
从蒋怜怜这段时间的废寝忘食,日夜扑在实验上的自虐举动看来,她心里有没有云秋柏,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
误会一定得解除!
不然两人还是会继续责怪自己,最终渐行渐远。
云冬菱感觉到挂在身上的责任重大,快步跟上蒋怜怜,想了想说:“我哥十六岁时收到一封告白信。”
蒋怜怜脚步微顿。
云冬菱继续说:“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人家把信塞到门口,那个憨憨看也没看就说要去揍人,因为他误以为那情书是写给我的。”
“可我当时才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