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菱一愣。
“不是说会做的事只有一点点?”阎劲唇角掀了掀,眼神柔和地看着她,“那你就做多一点点,对我好一点点。”
他的手在她圆圆的脸上轻轻一捏。
“比如,糖果分我一点。”
“比如,给我送礼物。”
“比如,每天和我说早安晚安。”
“比如,有事第一个想到我。”
他说一句就在她脸上捏一下,到最后云冬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让他占了多少便宜,只呆呆问他,“这样就行了吗?”
阎劲深深地看着她,单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孩子的白嫩耳垂,低低道:“嗯,这样就行。”
……
送云冬菱回房间睡觉后,阎劲回去换了一身夜行衣,谁也没惊动,悄悄离开小楼。
眨眼间,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
同一时间,云秋柏高高坐在树梢上。
他姿态悠闲地坐着,听着远处因为坠机而响个不停的窸窸窣窣声——
有被砸了窝的动物不安跑动的声音。
有被惊动的野兽嘶吼声。
有鸟儿不住扑扇翅膀的哧哧声。
还有……
“砰砰砰!”
突兀响起的枪声。
看来是密林救了他们。
真是命大。
云秋柏眼里闪过一丝暴戾。
直接从几十米高的树上跃下,稳稳落在地面。
他缓缓抬头望向西南方,锁定方向,向前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
风吹着他的斗篷摇曳,他听见时而响起的枪声,听见争执声,还有……
很臭的味道。
这是人血的味道。
他们受了伤。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突然一顿。
空气中除了臭味,还有一丝十分隐晦的甜味。
一闻到这个味道,他突然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好香……
是血,但是特别香。
云秋柏意识到自己全身血液竟然因为这阵味道而受到迁引,顿时不快起来。
他是人,怎么能像丧尸一样闻到血味就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