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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15 小孩(1 / 2)

第15章

15

黄昏寂寥,枣树垂枝。

院门没锁。

严瑞珍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男俊女美,气氛暧.昧。看着季半夏倾身为陆雩拭唇,她压下心中晦涩,扬起笑容道:

“倒是我来早了,你们还未食完饭?”

季半夏闻言抬头看她,道:“无妨,已快吃完了。”

严瑞珍挎着一个竹篮子,走过来道:“今日我娘做了些甜糕,我送些过来。”

季半夏让她坐下,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你用完晚食没?要是没用过,在我这里吃。”

“我早就吃过了。”严瑞珍摆手,看着眼前一大桌食物惊讶道:“你们晚食可真丰盛。”

季半夏道:“大夫说最近阿雩须食补。”

“啧……你对陆雩可真好。”严瑞珍顿了一下,转脸盯向陆雩握拳:“看见没,半夏这么好的妻子,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第一个先宰了你!”语气半是叮嘱半是威胁。

陆雩看着眼前男装打扮的清秀姑娘,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严秀才的女儿,平日与季半夏交往甚密。

大概算是闺蜜?

“我会好好待她的。”陆雩道。

严瑞珍冷哼,“若是你食言,我不会放过你!”

“好了。”季半夏收拾着桌上碗筷淡淡道,“莫要再说这些。”

“她”的话语自有一股定针般的威慑力。

似乎被气到了,严瑞珍并未久留,搁下甜糕便走了。

“半夏,我下次再来寻你。”

临走前,她还恶狠狠地瞪了陆雩一眼,弄得陆雩有点毛骨悚然。

尽管听闻近日陆雩有所改变,但严瑞珍依旧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会帮半夏盯着他,以防他做出伤害半夏的举动。

……

盛夏时节倏倏下了场雨,蓦然驱散炎热,给小镇带来些许清凉。

天将蒙蒙亮,青巷笼罩在烟雨朦胧中,别有一番风情。

雨天陆记早肆亦照常营业,只是门前屋檐上铺上了一层用来挡雨的厚厚芭蕉叶。

季半夏卷起衣袖,露出半截麦色结实手臂,利落地揭开蒸笼。

一股白烟随着食物香气四溢。

陆雩在一旁给他打油纸伞,望着罗雀的门庭,略有些诧异:“今日食客怎这么少?”

是下雨的缘故吗?陆雩心想。

季半夏:“是少了。”

若是往常,即便遇上雨天,亦不影响陆记早肆的生意。镇民们就算撑着伞也会排队来买早食。

忙碌了一会,季半夏额前便沁出薄汗。陆雩拿了帕巾替她擦拭。

这时碰巧遇到提着海碗来买豆浆的刘大娘。刘大娘家里人多,因着她平日都会再买上几个馒头包子,今日两手空空只要一碗豆浆,陆雩不免多问了一句。

“大娘,今儿怎么不买

早食了?”

刘大娘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门道:“西街昨儿个刚开了家早食铺,卖的包子分量比你家还扎实,且更便宜……一个大肉包子才三文钱!这会大家都跑去那家买了。”

陆雩一听就觉得不可能。

他算过物价成本,三文钱一个的肉包子,岂不是要亏本?

季半夏闻言脸色一沉。他给刘大娘打完豆浆,便摘下了手上缠绕的布巾,道:“我去西街看看。”

陆雩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季半夏:“不用,你留下看店。”说着便摘下围裙。

陆雩驻足在原地,抬手拨拉一下蒸笼,又晃了两下打豆浆的木瓢。

他低头看顺着波纹荡漾的乳白浆液,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点不安。

果不其然。

待季半夏回来后,告诉他西街那家新开的周记早肆已排起长队。

顶着夏日薄雨,依旧人头攒动。一文钱便可买到两个馒头,人们蜂拥而至想占便宜。

“周记早肆……”陆雩皱眉道:“周家开的?”

季半夏点了点头道:“是,周员外。”

两人对视,这下都明白了。

怕是那位周员外还对陆家藏书图谋不轨,便想出此计来对付他们。

通过不计成本压低价格来招揽客人,如此恶意竞争下去,陆记食肆迟早倒闭。

陆记早肆是陆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一旦倒闭,陆雩肯定逼不得已要靠出售藏书过活。

“这周员外也太阴毒了!”陆雩大骂道。

“周员外当初还想把女儿嫁给你呢。”季半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还有这回事?”陆雩有点心虚。

当然,真实版本是周员外的独女对陆雩单相思。毕竟原主这副皮囊外表相当有迷惑性。陆家在溪源镇本地条件还算不错,周员外的确也打过等他考中童生后让他当女婿的算盘,但最后还是觉得他太废物作罢。

季半夏重新系上围裙,收拾起桌上东西道:“今日便歇业吧。”

陆雩心疼:“可是你早上做了这么多……”

季半夏打了一碗豆浆给他,道:“喝不完的送与瑞珍家和街坊邻居。”

陆雩跑了几趟送完东西回来,望着天边阴霾烟雾下的细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叹气。

亲身经历体会到了在古代权利、地位有多么重要。

无权无势,他连镇上这间小小的早肆铺、家中藏书都守不住。

连夜把书读死。

但科举是明年的事。想要解决眼下困境,必须另辟蹊径。

照季半夏的意思,早点铺先暂停歇业。

反正时今他们还有姐姐给的几两银子存款,足够挺些时日。

陆雩却不想坐吃山空。

次日一早天不亮他就带着话本子手稿坐牛车去了县里。

有上回经验,他这次熟门熟路

地找到汴梁书肆门口,径直进去问掌柜的收书不。

掌柜对陆雩还有些印象,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道:“你自己写的?”

“是。”陆雩掏出厚厚一沓手稿。

掌柜:“你写的是何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