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也不在,估计是送着他一起去医院了。
在场的人仅剩不多,也都与他不熟,他们现在都默契地噤着声,他现在能沟通的反而只剩下傅枫。
方白景从强烈的窒息感中缓过神来,他只能问傅枫:“他人呢,还好吗?”
傅枫扶住他,把大衣裹在方白景身上道:“不太清楚。”
方白景本来就苍白的唇色更加得淡,他像个无头苍蝇,下意识地抓住傅枫的手臂问道:“……怎么办?”
他从小到大被家里人护着顺风顺水地长大,方白景就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情。
方白景止不住惊慌,从自己的口袋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给萧京打电话问下情况,但泡了水的手机早就废掉了。
“傅枫。”方白景生涩地喊了遍傅枫的名字,问道,“能不能……能不能给萧京打个电话问下?”
“他是我朋友。”傅枫忽然道,他用手指揩去方白景眼角像是泪痕的水痕,“你不用担心。”
方白景身上的毛衣沾了水后很重,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他人都被遣散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和傅枫。
方白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负责的。”
他的手指抓在傅枫的衣摆上,艰难地开口道:“所以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可以吗?”
傅枫半蹲在原地,他没有拂开方白景的手,也没有给方白景手机。
半晌之后,他忽然站了起来,他起身在方白景依赖感极强的视线下去了角落打电话。
方白景无助地待在原地,他想跟过去,但是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进了水的原因,方白景现在的听力到的声音不太真切,仿佛有团棉花塞在了他的耳朵里。
他眼巴巴地盯着傅枫看,倒是把傅枫的表情看得很清楚,像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傅枫不咸不淡地皱了下眉。
侧转着的傅枫突然转过身,他的视线与方白景在半空中交汇,薄唇上下张合着,但方白景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直到傅枫的脚步靠近,他再次半蹲下身,方白景才能够听清——“米修没事。”
方白景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男人的名字。他松了口气,但傅枫下一句就是:“但他家里人不是很高兴。”
参加萧京生日会的人都非富即贵,很明显,那个叫米修的是傅枫的朋友,也是傅枫带过来的。
是个生面孔,但估计也是有钱有势。
方白景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他……家里……?”
傅枫的助理恰好拿着干爽的衣服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