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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南枝 第91节(2 / 2)

吻南枝 时则里 6738 字 11个月前

最后,自己攻略自己,自己与?自己妥协,宁愿败给她,也不愿远离她。

如今再一次,差点失去她,那种在?崩溃边缘的癫狂又席卷重来。

他什么都不要了,脸面、地位、自尊,甚至是他所拥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放下,只要能?紧紧地抱住她。

裴南枝是第一次感受到?顾北忱的情绪几近失控。

不是欢愉时候那种放纵的张狂,是那种小心翼翼还是怕会失去的崩溃感。

她举起温热手掌贴着他轮廓精致的脸庞,柔软指腹贴着他雪白肌肤轻轻蹭着。

“别?担心,我没事啊。不过是崴了下脚不能?走路罢了。你这不是已经把?我关进南山别?墅这边了嘛。”

裴南枝声音轻柔宽慰着他,又仰起头轻轻亲了他略干的嘴唇,“这儿是老宅,外面一圈的保镖,不可能?会有人再伤得了我。”

顾北忱的心情仍旧无?法平静,眼眸阴沉得可怕,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很快找到?她的唇,轻柔吻下去。

现在?,她对他来说犹如易碎品,他是半分不敢用力的,虔诚亲吻她片刻,夺走了她些许呼吸后,顾北忱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顾北忱几近癫狂的状态,持续了两天,二十四小时与?裴南枝寸步不离,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不让她出门半步。

林薇薇和顾扉寻等人过来要看她,都被他关在?门外,只有张嫂每日送药和膳食过来,顾北忱会亲自开门接过来。

当?时情况紧急,裴南枝没有注意将?左脚崴了,医生看过进行了推拿,只说用药膏每日敷在?痛处,并无?大碍,很快能?好?。

顾北忱也是听不进去,她想去哪儿,顾北忱都要过来抱着。

许是因为顾北忱每日为她点香,裴南枝其实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的,醒来时,躺在?床上,一双桃花眼望着不远处坐在?书桌前的顾北忱,略显迷惘。

顾北忱让人往角落里布置了一张长方形书桌,除了照看裴南枝,其他时间他都在?抄写佛经,裴南枝知道他想为她祈福。

黝黑的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成了一篇篇手抄佛经,被一张张摆在?桌上晾干才收起来。

不过两日,桌边已经有一垒的纸,都是顾北忱一字一句写下来的。

不知为何,裴南枝总觉得顾北忱的情绪有些奇怪,只是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见她醒了,顾北忱放下定制的毛笔,起身,缓步走过来。

细长手指抓着柔软的真?丝被,顾北忱跟着躺了进来,虽然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但他的胸膛依旧温热。

裴南枝依偎过去,脸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手指缠绕着他的衬衫衣角。

顾北忱为她将?脸蛋沾染着的细碎青丝拂到?耳后,轻声问她:“不多睡会儿?”

虽是醒了,但精神?气其实不怎么好?,裴南枝有些迷糊地回?着:“许是睡多了,这两日总是醒得早,不睡了吧。”

“那我让张嫂给你送早餐过来。”

顾北忱遣人送来了丰富的早餐,摆在?外厢房,顾北忱亲自过来将?裴南枝抱起来,绕过山水画屏风,走到?饭桌前,才将?她又缓慢放下。

裴南枝身上一袭柔软的真?丝睡裙,随着她坐下荡漾开,犹如海棠花开般迷人。

她目光落在?顾北忱脸庞,“你这般将?我抱来抱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

顾北忱没应,只是将?软糯的粥搁在?她面前。

裴南枝伸出食指点在?他脸颊,故意戳了戳,“我不过是崴了脚,贴了两天膏药好?多了,已经不痛了。你也不能?一辈子抱着我。”

顾北忱嗓音突然沉了下来,“怎么不能??”

“好?好?好?,我们顾总日日不要工作?,天天在?家抱着我吃饭,抱我去洗澡,同我在?这房间里暗无?天日地度过最好?。”

裴南枝不过是想同他开玩笑活络气氛,谁知顾北忱听了这话,眼眸里竟有了那种血色漫延的狂躁,犹如那天将?她从围栏拽下时的癫狂。

她没敢再说笑,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指骨,轻轻摇晃着,“我喜欢你抱我,就算是与?你一辈子只能?待在?这房间里,我也是甘愿的。”

轻柔的声音瞬间安抚了顾北忱的情绪,他眼眸深处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两人你侬我侬吃完早餐,顾北忱抱着她躺在?摇摇椅上,温暖的日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射在?裴南枝脸庞。

她只能?闭上眼睛,靠在?顾北忱身上。

过了许久,裴南枝终究问出那句话,“北忱,你打?算如何处置林嘉绮?”

起先顾北忱没声音,只是那双温热的手掌一寸一寸揉着她的腰肢,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既然她对生活没有半点奢望了,那她往后一生都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生活。”

顾北忱没有说得太明白。

他真?正想说的是,既然她有胆子往下跳时还拽着裴南枝,那就应该做好?不想活的心理。

他不会让林嘉绮死去,这种事情违法。

但他可以让她生生世世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只能?一辈子生活在?淤泥里,永远抬不起头,永远无?法离开,生不如死。

这一次,裴南枝没敢再帮外人说话。

只悠悠叹了口气,继续依偎在?他怀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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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枝的禁足,在?三日后裴阅上门拜访被打?破。

当?时顾北忱跟裴南枝靠在?窗边的摇摇椅上晒太阳,顾北忱情绪缓和了不少,兴致颇好?地揉着她的雪白,一寸一寸地捏着。

裴南枝有些招架不住,跟他求饶着,声音是极低的,就怕被外头走廊上的保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