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司机看?到, 轻缓打开车门?, 将温度调高些许,而后犹如松柏般在外面继续站岗。
不过?一个?小时, 顾北忱疾步走出?公司大楼, 朝着?这边而来。
他常年穿着?商务西?装,精致眉眼沁着?如高山寒雪般的清冷,周身?都是冷若冰霜的震慑力,司机见?了立马低下头,恭敬鞠躬。
“顾总,太太在车里,好像睡着?了。”
车窗玻璃是特制的, 看?不到里面,顾北忱一手挽着?黑色长风衣, 另一修长的手伸过?去动作很轻地将车门?打开。
看?到裴南枝倚靠在座位,深睡的姿态依旧迷人。
浅绿色的吊带连衣裙垂感很好,细腻裙摆沿着?雪白肌肤垂落,隐约露出?白皙的脚踝,若是仔细看?,能瞧见?脚背上有很浅的红印,是顾北忱昨晚情动时留下的。
他喜欢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许是为了采访,她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小西?装外套,这会儿因?为她斜靠着?的姿态,丝柔的外套垂落而下,露出?线条分明?的美人骨,以及柔嫩白皙的香肩。
目光往蝴蝶骨那儿看?,可以隐约看?到右边有个?类似海棠花印的疤痕,是带着?点嫩粉红的颜色。
昨晚他便注意到她身?上的这处类似胎记的伤痕,仔细用舌尖临摹过?,并不是天生的,反倒像是有人刻意印上去的。
他问了裴南枝,裴南枝也不清楚,只说懂事以来就有了。
顾北忱绷着?神?色安静上了车,动作极轻关上车门?,隔绝所有尘世,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侧眸看?向沉睡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白皙脸蛋,心猿意马。
还有很深的不真实感。
他这人从小冷傲孤寡薄情,对于家人也不算亲近,唯独应了这宿命感,对于救了他的小姑娘,留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顾北忱是在遭遇绑架那次被她救回家后,对小姑娘心底略微改观,后来慢慢发现,只要闻到她身?上的海棠花香,再烦躁的情绪都能被化解。
确认自己对小姑娘抱有奇怪幻想,是在一场春梦后。
那时候他刚满十八岁,提前保送进了临大,高三之后几乎都在公司学习业务,有次他独自去跟浮城苏家谈生意,苏家认为他年轻不经事儿,故意派了个?纨绔子弟过?来打发他。
那晚苏家人带他去了香艳场所,倒是不至于将女人打包送给他明?着?引诱,不过?是叫来身?材火辣的女人陪酒唱歌,是存了心思的试探。
顾北忱冷着?脸将人打发,回到酒店刚巧接到顾扉寻电话,说是当?晚要留宿雅荷名苑,之前丢在书房的一本书不见?了,着?急问他。
镜头不经意扫过?,顾北忱刚巧看?到裴南枝站在书房的窗边,白色纱帘随风飘扬,她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站在风中,身?姿婀娜,曲线妖娆,纯真中透着?一股欲。
他早就发现,小姑娘穿着?宽松的校服,胸前的轮廓也极为明?显。
好像是一只手都抓不住的。
那天晚上,他在梦里,反复地用手去测量。
是那之后,他确定他在小姑娘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已经彻底栽在她手里。
有了这般察觉后,顾北忱出?现在雅荷名苑和南湖别墅的次数越发频繁,总是借着?顾扉寻,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面前,可小姑娘挺怕他的,话也不跟他多说,看?到他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对闻晟澜那货,都比跟他亲。
她十八岁那年,他喝醉酒没忍住把人亲了一通,隔天这小姑娘直接玩消失,两?个?月都没能再跟她碰上面。
好像他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出?国,一方面不想让小姑娘生活被搅乱了,一方面也是骄傲不允许他这样,他也不想这么喜欢一个?人,太卑微。
他尝试过?远离,尝试过?放下,只是没成功。
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败阵了。
他承认自己输了,费尽心思设计让她转身?看?到他,叫她自己心甘情愿跟他结婚。
得到了这个?人,他又变得贪心,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想要她能够看?得到他。
他顾北忱何曾如此卑微到尘埃里过?。
但因?为她,心甘情愿。
原本他都想好了,她不喜欢他,他就等着?,反正一辈子拴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爱他的。
怎么都没想到,所有的计划终止在她出?现的这个?雨夜。
昨晚的契合,他心有感触,犹如天降之喜,内心的狂欢,好像春天里的嫩芽,破土而出?,瞬间生长出?翠绿藤条,恨不得将她紧紧捆绑在怀里。
把他心思搅得七上八下,这个?女人倒好,还能够沉稳睡下。
顾北忱原本没想打扰她休息,可目光落在她美人骨往下藏匿在裙子内的红印,终究没忍住,绷着?青筋的手掌撑着?靠背,低头,找到她柔软洇润的唇,贴过?去,轻轻吸允。
人没醒。
她睡眠质量一向挺好的,之前他试过?偷亲,她也是如此,睡得深沉醒不来,所以他有点放肆。
舌尖临摹着?唇尖,轻易撬开如贝唇齿,探了进去。
裴南枝原本熟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蹭着?她的唇,慢慢地,唇齿沾染了清冽的味道,像是冰凉玉脂般,惹得她缓慢撩起冷白眼睑,浓密修长的眼睫眨了眨。
刚巧对上他黝黑的深邃的眼眸。
不知为何,从结婚后,她望入他的眼眸深处,总能看?到某些被遏制住的欲望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