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听生怕被误会一般,连忙接上:“要是没时间的话也不要紧,林医生说躺几天就好了,只是要告诉父亲,可能会耽误接下来几天的课程。”
“我知道了。”程隔云说:“我会让他回去的。”
他挂断电话,看着已经站起身穿上外套的姜犹照,拉住了对方的衣袖:“我和你一起。”
姜宅离得不算太远,程隔云看着车窗外逐渐放慢的风景,有些恍惚。姜犹照从不强迫他,一直很尊重他的情绪,所以他上次来这儿是很久以前了。
一个女孩儿腿上裹着石膏,被人扶下楼梯,她面容尚且算得稚嫩,只是眉目间与姜犹照有几分相似。至于剩下遗传的样貌,程隔云也懒得关注了,那属于另一个女人。
姜枕听似乎也没想到程隔云的到来,但她很聪明,露出标准的社交式微笑,道:“父亲,程叔叔,晚上好。”
“晚上好,枕听。”姜犹照与她问好过后,才露出父亲的关怀:“腿怎么样?”
“林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伤养好就可以,也不会影响到之后的生活学习。”
“不然取消部分课程的学习?”姜犹照提出建议:“我对你没有太严格的要求,如果你觉得很劳累的话。”
话头来看是咨询的意思,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程隔云抬了抬眼皮,这点他倒是有些清楚。
姜犹照给他女儿制定的要求与他自己少时并无区别,每天必须阅读,晚上练两小时书法,周六上午固定马术课,下午进行社交,周日课程由姜枕听决定,但是不能休息。
真是可悲的资本子女,程隔云这样想。至少于他而言,他本人丝毫体会不到这种程序化执行中的快乐。
“不用,”姜枕听果然这样回答了:“我很喜欢上马术课。”
闻言姜犹照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下来:“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破天荒的,程隔云今晚答应姜犹照留在姜宅了。
姜犹照还在处理他那没完没了的工作,突然听见程隔云问:“你十二三岁时,也过得这样无趣吗?”
姜犹照想了想,颔首。
他从懂事起就被定好了人生的一切,包括婚姻,直到他有足够强大时,才能拥有控制自己选择的资格。
“我那时候比枕听更忙一点,也没办法耍性子。”姜犹照想到便顺口提了提:“当时家里出了点小事,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程隔云靠过来,安安静静趴在他腿上,想听他继续说:“嗯?”
他很好奇。
无疑,姜犹照对他的过去很了解,甚至知道他小时候上的是哪所育儿园,但是程隔云对姜犹照的过去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