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濯和舒月清北送到后面厢房休息,这是中式老宅子,舒月清站在木窗前,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和银装素裹的庭院,身后的霍清濯躺在木床上,还没醒来。
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完全没给她们一个反应的时间,之前老酒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在舒月清和霍清濯心里,老酒自带神秘而强大的光环,怎么说,都不可能就这样没了啊?
正想着,舒月清突然想起来前一次跟老酒一起喝酒时的事,也就是老酒拿下温斯莱顿最佳编剧奖的时候。
老酒说她一开始的目标是最顶尖的文学奖,后来说她自己等不到了,原来,那时候老酒已经知道她自己的命运了?
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老酒就知道了?
身后传来些动静,舒月清转过身去,发现是霍清濯醒了。
将人扶起来,舒月清看着霍清濯苍白无血色的脸,“不然我们先回去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行,老酒……老酒……”霍清濯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接受任何事,但是现在她发现,她不能。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手的就是老酒,自己能走到今天,老酒的功劳占大半,与其说她们是合作关系,霍清濯却觉得老酒更像是自己和舒月清的家人,因为无论出什么事,她们第一个想到的,肯定会是老酒。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霍清濯眼神空洞,她想不明白,既然老酒什么都能算到,什么都能知道,那为什么她自己却躲不过?
看霍清濯这个样子,舒月清就知道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揽过霍清濯的肩膀,舒月清想起之前那人说的话,“刚才那人不是说老酒还有给我们留的东西吗?我们去看看,也许会有答案。”
霍清濯这才回过神来,和舒月清一起下床往外走去。
外面自然有人接待,将霍清濯和舒月清带到了待客厅中,捧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
“这就是我家小姐给两位留的东西了,小姐说,锁没有钥匙,砸开就行。”
说完,那人转身退出去,并没有看老酒到底留给两人的是什么东西。
霍清濯和舒月清看着盒子上的黄铜锁,“但愿老酒不是喝醉了,把这把锁的钥匙锁里面了。”
锁还是砸开了,钥匙果不其然就在里面,而钥匙下面还压着几张凌乱的纸,像是随手扔进去的一样,此外还有一块阴阳八卦图一般的玉佩。
这是老酒的风格了,最不像重点的应该就是重点。
霍清濯和舒月清不约而同地拿起了那几张跟垫箱子的草稿纸有得一拼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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