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不是提醒提醒你，苟富贵，勿相忘嘛，”老酒喝着霍清濯倒的茶，话里有话。

“说吧，这憋了一年多，是不是又憋出来什么新剧本了？”

霍清濯对于老酒了解得是透透的，笑着给老酒续上茶，静候下文。

霍清濯一直对老酒的剧本抱有十二万分的期待，别说是两个人之前的交情，就是没有任何情分，那老酒的剧本都是霍清濯要去优先考虑的。

果然让霍清濯猜得一点没错，老酒笑嘻嘻地在躺椅上坐起来，“还真是没错，让你猜中了，我回国之后，刚好跟人闲聊，说起件事，一时来了灵感，所以就写了个剧本，思来想去就是没想到合适的人选，一直等着你的，就是不知道你这动辄都是数亿的国际大制作，能不能再看上我们这小作坊？”

“阴阳怪气是不是？”霍清濯一眼就看得透老酒在想什么，“你只要开口，我还有不答应的吗？”

“啧，痛快！”

老酒不要脸地再次感叹自己的眼光，不骄不躁，无论身处什么位置，霍清濯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

“我先给你说好，这部剧确实就是我们水木娱乐独资的小制作，让你来拍算是暴殄天物了，你最好还是再认真考虑一下子。”

老酒虽然欣赏霍清濯的爽快，但是她也同样考虑着霍清濯的前途，所有人都在往高处走，往前走，没有人会给自己主动降咖的。

“没什么可以考虑的，确定好之后直接通知我，我拍完《降临》之后的档期还是空着的。”霍清濯觉得自己要是认真考虑了，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了，做什么事，还不是两个字，随心。

“行，”这样老酒就算是把这件事彻底敲定下来了，“那就定在你拍完《降临》之后吧，还是我们那群家伙，宋觉，老垚，你，我，怎么样？”

“好啊，”最开始就是这些人，霍清濯当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对了，这部戏讲的是什么？先给我透露透露呗？上次好歹还给了个大纲呢，这回你不会是就一个灵感，连名字都没想好吧？”

霍清濯都怕自己猜中了。

好在，霍清濯这次没猜中，毕竟半年的时间，老酒还是把完整剧本写出来了。

“名字啊，叫《小尾指》，讲反对校园暴力的事。”

随着老酒话音落下，霍清濯的笑意渐散，视线缓缓落在了自己的尾指上。

——

从老酒家出来，霍清濯已经猜到了是谁给老酒提供的灵感来源，心情也稍有些复杂。

坐在后座上，霍清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本来红丝绒的边都已经被磨秃了，足以证明这一年来，霍清濯始终将这个小盒子带在身边，常常拿来看。

但是一年多的时间，霍清濯从没打开过，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