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眨了眨眼睛:“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是何种原由,没有做到就是没有做到,是我无能, 请师兄责罚。”
池幽垂眸看着南时,南时嘴角微微下垂,似乎是有些忐忑不安。
池幽却是一派闲适从容:“责罚你, 是让你知错能改,既然已经知错, 为何还要再罚你?”
南时猛然抬头看向了池幽, 眉眼舒展:“真不罚我?”
“自然,难道还唬你不成?”池幽伸出一手, 南时一愣,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借力站了起来。既然起来了,那也不再与他讲什么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池幽身边, 结果刚坐下去,就只听见两声噗噗地闷响声, 两人随即闻声低头看去——两个布包。
池幽扬眉问道:“何物?”
南时大大方方地捡了起来,就跟随手捡了个掉下来的挂件似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随口扯了个合理的解释:“没什么,这几天爬山爬多了,膝盖泛酸,晴岚就给我缝了两个护膝。”
池幽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南时乍然对上了池幽沉黑的眉眼,一时居然忘记了接着要说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我……那个什么……我……”
南时的小拇指微微动了动,很想抬手触碰一下他。
但是不行啊……
南时回过神来,这才状若无事一般的将手里的护膝扔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转而又道:“师兄,这神道究竟要如何处置?”
池幽反问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不是。”南时托着腮,露出了些许苦恼之色:“要是以后再遇上这一类的,难道我就当个乌龟壳,天天去给人捣乱?他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这算是怎么回事?杀人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池幽淡淡的道。
某个姓南的先生说的是接下来用不着他管了。
“那不是就……充个面子,能就地解决谁耐烦让他留着当祸害?不过我当时看了他面相,他运势尽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这才放他走了。”南时低声道:“师兄,我是不是应该去学点道法什么的?下次再遇见了也好……”
池幽一指戳上了南时的眉心,斯里慢条地往后推了推:“舍本逐末。”
南时委屈巴巴的表示:“我也不想,但是谁能搞清楚那种死了千把年的老鬼生辰八字是多少……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吧?我当时还想着要不我当场给自己改个命,借着天雷把人劈死——风险比较大,一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就亏大了。”
“一看其面相运势,二看其字迹,三看天机卜算。”池幽慢慢地说:“你可知为何说你舍本逐末?”
“不知道。”南时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池幽说道:“既不知对方八字,又无从探知,神道一事,派两个人去试探一番也便清楚了……南时,你也知如何瓦解神道,为何要打上门去?这一步棋,你走得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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