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不解,将手放在了南时掌中,南时有模有样的搭在了池幽腕间探了一会儿,沉吟道:“看脉搏,还真是我师兄……师兄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您不太对?”
池幽反手就拍了南时的手背一下,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斥了他一句:“促狭的玩意儿。”
他一个厉鬼能有什么脉搏?
南时也笑,屈指以指节叩击桌面:“那就谢师兄心疼我了。”
南时方才点名的鹅肝很快就上来了,切得薄薄的鹅肝别煎成了焦褐色,搁在一块面包上,又左以紫苏叶与芒果酱,入口鹅肝便化成了一包鲜美肥厚的汁水,恰好被微苦的紫苏叶和酸甜的芒果酱解了腻,徒留鲜香,不留半点肥腻。
这鹅肝做的精致,刚好是一口的量。池幽见南时吃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或许是进了食,他的脸上泛上了一丝薄薄的血色,让池幽疑惑——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
南时正准备拿第二个呢,手刚伸出去就碰到了一只如竹如玉般的手,池幽略过他,取了鹅肝,以袖掩面送入口中品尝,在初时的皱眉后便又平缓了去:“尚可。”
南时惊喜的看着他:“师兄吃得好?让那边再做两份来。”
池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不过第二份送上来后他便不再动筷,最后还是叫南时一个人给吃了。南时将自己的喂得餍足,支着脸道:“师兄,我想出门一趟,办点事……”
池幽眉间微动:“不许。”
“您先听我说完嘛。”南时笑吟吟的说:“之前不是说要和您一道出门看看么?这回刚好去B市,我朝首都,师兄当时可答应我的,不能当我的面反口……我们就从那里开始,再顺着一路南下回S市,一趟下来最多也不过是两三个月,不也很好?”
池幽伸手将耳边的长发拨到了耳后,南时见状便起身,自清河手上接了簪子替他束发,池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怎么又想起来了?”
南时的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他其实不该提这一茬的,他不该多见池幽,更别提同居同行,但方才听池幽说不许,他自然而然的就将邀请说出了口。
说完他自己都在后悔,但既然出口,就不好反悔。
“我一直想着呢,不曾忘记。”他握着池幽冰凉的长发,叹息道:“答应师兄的事情,南时不敢忘记。”
池幽没有回答,许是要拒绝。
南时方想给池幽一个台阶下,便听见他轻笑道:“可。”
南时眼中的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麻利的给池幽束了发,蹲在了池幽身边:“那我明天就去买高铁票……哎不对,师兄你没有身份证,不能坐高铁,飞机也不行……难道这么远我们要坐车去?就算是走鬼道这也太远了吧?”
“算啦,走慢点也不错,反正也不急,路上可以走走逛逛不是?”南时纠结的说:“我去订一路上的酒店吧?嗯,师兄的行装也要收拾起来,哎!清河!去给师兄收拾一下!对了,还有……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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