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慢慢地道:“所以才叫你要多熟悉家中的事物,连自己有几许身家都不清楚,岂不是个废物。”
“谢邀,我想当个废……”物字南时在池幽的目光下消了音,特别没骨气的改口:“师兄说得对。”
池幽嗤笑了一声,估计又在心里骂他了。
南时已经习惯性躺平吧,骂就骂,他又少不了一块肉。
清河端着酒上来了,池幽摆了摆手,清河便给南时先倒上了,另还有几碟子点心,南时饿得慌,不管不顾的先塞了一个进嘴,刚刚在账房看得他直接连晚饭都吃的心不在焉,现下没三个小时就又饿了。
栗子糕甜软绵密,桂花酒清甜,南时吃得好,便叫人端过去给池幽也尝一尝,池幽随便喝了两口便罢了手,刚想嘱咐南时两句这酒后劲大,就看见南时已经灌了大半瓶下去了。
池幽:……算了,这么大的人了,心里应该有点数。
这一个算了之下,南时就给喝多了,他还以为是温泉泡多了头晕,没放在心上,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池幽身边:“师兄,你让我躺会儿,我难受。”
池幽看向了不远处另一个长塌,意思很明显。
南时不干了,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想要躺池幽的这个,他扒拉着池幽的手臂,抱着死活不撒手:“师兄你就让我一次嘛!”
池幽这才发现南时眼睛已经没有清明两个字可言了:“……来人,把少爷带回去休息。”
“我不!”南时就是不撒手,池幽眉间一动,另一手捂住了南时的口鼻,南时发出了两个无意义的断音,本就有些红的脸上更红了些,没一会儿他就因为窒息而难受的松开了池幽的手臂。
池幽低笑了一声,刚想要松开手,却见南时张开口,跟狗似地咬住了池幽的手指,他喝醉了咬人没有轻重,却也伤不到池幽,南时咬了一阵,觉得咬得牙疼,吐出去吧他又舍不得——之前就是这两根手指把他喉咙都给撕了,现在还来捂他!
记仇着呢!
“松开!”池幽斥责了一句。
南时迷迷瞪瞪的叼着池幽的手指,吐出了两个模糊的音节,大概就是在说:我不!
他挑衅的看向池幽,一副‘我他妈就要叼着’的表情,池幽冷笑,这兔崽子是真的学不乖,酒后吐真言,看他便知平日里对他的怨气大得狠。
“还不松开?”
南时变本加厉,抱住了池幽的手腕,还侧脸试图用后槽牙去咬,池幽的指尖被磨得发痒,他便也不在忍着他,一手捏住了南时的下巴,微微吐力,迫使他张开了嘴。
南时还要不依,哼哼唧唧追上去咬,奈何池幽的手钳得紧,他的头都也不能动,反倒是把自己扭进了池幽的怀里。池幽懒得再纵容他,他松开南时的下巴,反手一拍他的后颈,他便伏在池幽肩头不动了。
池幽顺势拦住了南时的腰,不叫他摔进池子里,他嫌弃的在池子里洗了洗手,末了啼笑皆非的屈指在他额尖一弹: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将少爷带回去歇着,明日给他备着些醒酒汤。”池幽慢慢地道:“多放姜。”
南时平日里最讨厌吃的就是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