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外围的社员有些激动,但是摄于大队长的淫威,还是不敢动。
于达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们还想再受加这些土皇帝的压榨吗?还要继续包庇这些恶人吗?”
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青天大老爷啊,我儿子挖渠时,丧了命。大队长和会计勾结,他们畜生不如,拿了我儿子用命换来的抚恤金,还说我儿子耽误了挖渠进度,挖渠的工钱都扣了。”
一个妇女也冲了过来,“我小儿子差点被饿死,我公公为了省下一口口粮,活生生的饿死了,这些人是畜生。”
又有人冲出来:“这些人畜生不如,高剑冲进我家,杀了我家的母鸡,我们要反抗,就让人打我们,这些人都是畜生。”
杏花大队一共有两姓,东边是高姓,西边是何姓。
高姓跟着大队长和会计一家吃香的喝辣的,西边几户姓何的人家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被高家欺压着,日子也艰难。
合着这些人不仅祸害知青,连外姓人也跟着一起害。
有一个男青年站了出来,“我要告高剑,他仗着自己是革委会主任的女婿,在大队里欺男霸女,我妹妹去年找不到了,我怀疑是高剑把我妹妹掳走了。”
姜蜜瞬间门想到了那间门锁了大锁头的密室,她递给领头的公安
一个眼神,朝着屋里跑去。
杨佳和也跟了进来。
先看到的就是墙根摞着十几个被绑着的大汉,嘴里还都被塞了汗衫。
房间门里有烧过的痕迹,土坑也被拆了,房间门里乱糟糟的,衣服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
他真心觉得,姜蜜实在是又彪又虎,领着十来个知青,就敢深入人家大队长的家里,还把别人的房间门扒了个底朝天。
方明唇角抽了抽,这小姑娘真是有秦老爷子当年的虎样!
姜蜜掀开柜子,看着里面的大锁头,“叔叔,你给这里蹦一枪,把这门打开。”
她怀疑里面藏了人,失踪的人。
外面乱成了一团,再次躁动了起来,大队长吼:“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去。人呢?把公安轰出去,难不成想要一起死?”
高剑也跟着喊:“都愣着干嘛?冲上去,拦着他们,他们只有十几个公安,咱们有一村的人,他们不敢朝着老百姓开.枪!咱们不用怕。公安也不能在大队里横行霸道,这事情结束了,杀了猪吃肉,我给大家开粮仓分粮。”
其他人心动,开始冲了进来。
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次,是朝着大队长的腿上打的。
大队长嗷嗷嗷的惨叫,“我要举报你,你朝老百姓开枪,我要去县里举报你,让你挨批.斗,让你去农场改.造。”
这枪声一响,再听着大队长嗷嗷的惨叫,还有那血液从血洞里往外流,一会儿就把砖头染红了。
杏花大队的人萎了!
“煽动社员造.反?你们俩还真是大队里的土皇帝啊。”那公安冷眼看大队长,举着枪朝着众人:“谁说公安不敢开.枪的?”
大队长抱着腿打滚,凶厉的冲着公安吼:“我要举报你,我要让革委会的革了你的职,我要抄了你的家,我要弄死你。大家一起上,把这些公安控制住!他们不能在咱们村里为非作歹。”
一个年轻公安道:“还真是当土皇帝当惯了,当咱们县都是你说的算啊?”
当着公安的面都敢这么威胁。
何招娣:“你们这些蠢货,真是又蠢又狠,被煽动着反抗,他们不过是想转移里面的罪证,等事后,不定揪出来谁顶嘴呢。”她一脚踩在大队长的伤口上按:“你们大队丢的小姑娘,被
你们关在密室里了?”
不得不说,何招娣是有些脑子的。
大队长被踩得嗷嗷嗷惨叫,腿上的血留的更多,疼的浑身冒冷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刚刚说妹妹丢失的青年朝着屋里跑去。
正在这时候,房间门里响起了一声枪声。
方明朝着大锁头开了一枪,崩开了锁头,不过没有完全炸开,他又开了一枪,这次,锁头断了。
这锁真的很结实。
他打开铁门,里面是一条悬梯,黑乎乎的,环境很昏暗,什么都不看清。
方明打开了手电筒,迈步进去,踩着悬梯下去,姜蜜和杨佳和也跟着下去了。
进去以后,逐渐的适应了黑暗。
里面是个很开阔的空间门,中间门有一个桌子,放着一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里面又是四间门房子,每个房子都从外面上了锁,同样是大锁头。
最惹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个鞭子,鞭子是红褐色的,那是血液凝固残留的颜色。
三个人都看向了鞭子。
姜蜜骂:“这个混蛋!”
方明摸了摸锁头,门晃动了一下,房间门里似乎传出了声响。
真的有人!
他再次开枪,打开了门。
房间门的角落里,有一张炕,上面缩着两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头发披散,精神萎靡,正眼泪汪汪,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
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裳,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