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和姜淼在下面活动活动,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接下来的一路,但凡是到了哪一站,姜蜜和周怡便轮换着下去走一走,另外
一个人看着行礼。
几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也相互说了要去的大队。
姜蜜和杨渊都是杨家沟大队的,汪海去东宁大队,倒是周怡去了杏花大队,姜蜜惊喜: “我大姐就是在杏花大队,你到了以后,跟我姐说,我也来了,等我这边稳定下来,我去看她啊。
周怡也高兴,杏花大队怎么样啊?你姐叫什么名字?这样就有了熟人了。
姜蜜: “我大姐叫姜蓉。大姐说杏花大队挺好的,人也和善,但我大姐报喜不报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汪海: “有空也来看我啊。”
姜蜜:离得近了,咱们也能再聚一聚。
连着坐了一天半的火车,在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北省洛城岭。
姜蜜有两个大包袱和一个小包袱,由杨渊和汪海等帮着,从火车窗户上递了下去,还搭把手接他们下来。
从火车上挤下去,能把他们挤变形。
姜蜜提着一个小包袱,另外两个有杨渊和汪海帮着提,大家一起跟着人流朝外走,没走多远就出了站。
汪海感慨道: “这就是洛城岭了。”
别说和京城比了,就是和一路上的小县城比,这里都破败太多了。远处是望不到尽头的山岭,近处是破旧的建筑,马路也很窄,人挺多的,牛车也多。
没有看到公交车,也没有小轿车。
县城都这么旧,不知道大队里是个什么样子.……
不远处,便是一个个村里接知青的点了,有的举着牌子,上面标着大队的名字,有些直接喊,声音嘈杂,也听不清楚。
姜蜜看到了一张牌子上写着‘杨家沟’,便接了汪海帮她提着的行礼,说了句: “海哥,谢谢啊,有机会找你玩啊。
汪海: “我帮你拎过去,再找东宁大队。”等到了地方,汪海才离开。
周怡也看到了杏花大队,她也提着行礼走了过去。
“杨家沟大队的?先把行礼放牛车上,我是杨佳和,这是牛叔,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杨佳和拿出一张纸核对上面的名字。
姜蜜和杨渊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行礼放在了牛车上。
“还差四个人,再等一会儿。杨佳和低头看姜淼:怎么还带了个小孩儿?”
“这是我妹妹,姜淼,八岁了,她离不开我。”姜蜜随口说道,她仰头看杨佳和,这人长得太惊艳,一双桃花眼灼灼生辉,自带光芒,这脸,她能看一天。
跟她一样美!
杨佳和没有多问,拨弄着狗尾巴草,被她这么盯着瞧,他扭头看她。
姜蜜摸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过去,同志,能不能让淼淼坐车上?一辆牛车,很显然不是拉人的,是拉东西的。
淼淼先占了位置,中间她累了,可以抱着淼淼,或则和淼淼轮着做。
杨佳和浅笑,桃花眼微微弯了弯,眸子似是能溺人,伸手接: “行啊。”
姜蜜笑的更灿烂了,杨家沟真是个好地方,她把姜淼抱起来放在了牛车上,就是杨佳和刚刚坐过的地方。
又过了一阵,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的男青年提着行礼走了过来,屁股上面还挂了一串钥匙,哗啦啦的响着,看到牛车上满是行礼,还沾满了土,这么脏怎么放行李?你们怎么不提前把牛车洗洗?等看到上面一小袋的牛粪,他眉头夹在了一起: “怎么还有牛粪!!!臭死了。
杨佳和剥了一个奶糖扔嘴里,他眼皮都没抬: “你当自己是资本家的大少爷呢?还搁这里挑三拣四呢?叫什么名字?
白衬衣黑裤子的男青年不满的说道: “我叫丁安康,来自京城!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爷爷是工人,我爸爸也是工人,我爷爷的爷爷是雇农,被资产阶级压迫,我们家根正苗红,一红到底。”又指着牛车,这就是你们接知青青年的态度?让我行礼往里面放?我这行礼里可放了□□。
杨佳和赖洋洋的笑了, “那可不能脏了□口,提着行礼吧。”
丁安康愤怒,脸都气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杨佳和: “你让我提着行礼?”杨佳和:不然,行礼提着你。"
姜蜜扑哧笑了。
丁安康本想冲姜蜜发火,一看姜蜜长得这么漂亮,火气立刻降了下来,同志,你好。你是哪儿来的啊?叫什么名字?
姜蜜: “滨城,姜蜜。”
紧着,又来了两个人。
姜书音和一个男青年。
姜蜜:!!!冤家路窄啊。
姜书音看到姜蜜也愣了一瞬,堂妹,你也是杨家沟的知青啊,咱们以后互相帮助。姜蜜喊了声堂姐,客套了一下。
等最后一个人到时,姜蜜都觉得晦气了。何招娣。
杨渊:操,倒霉!
杨佳和确认人到齐以后,又坐在了牛车上,姜淼的旁边: “我和牛叔先领你们去知青点报道,接着再回大队。牛叔,咱们走,你们都跟上。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没人说话,上山向下运动已经开展了十几年,他们对于知青在农村的地位非常清楚的,又被家里提点过,自然不敢一下乡就得罪了村里人,此时并不多言。
丁安康提着行礼吭哧吭哧的在后面走,走了一阵就累了,在后面喊:等等我啊,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知青的吗?等会儿到了知青点,我要让他们给我个说法。
杨佳和又吃了一块牛奶糖后,同志们,有什么意见,到了知青点都赶紧提,最好能给你们换一个更好的插队地方。丁同志,你一定要加油讨说法。
牛叔道: “这一次带回去六个知青,不知道社员要怎么埋怨呢。哎。最好你们都换个插队地方,别来我们大队受苦受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