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翻找的更起劲了。
姜书音的房间也有人在砸,她直接打开门,两个撞门的小红兵一头扎了进来,直接扑在了地上。
姜书音手举□口: “你们要进来,我就给你开门。翻得时候小心点,桌子上摆着□口,墙上贴着主席语录,哦,书桌里也都是主席的诗词。对了,柜子也轻点翻,里面也存了□口。
这都是她紧急在商城里买的,花了一大笔的喜爱值!
两个小红兵原本十分恼怒,听了姜书音这一席话,又见她双手捧着□口,就知道她不好惹,不过还是十分认真
的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小红兵觉得郁闷,去其他房间里。
薛洋拍手鼓掌走了进来,你还真是个好同志,让我欣赏一下这一屋子的革命气息。
薛洋是革委会副主席,这次带着红小兵的领头人,他同样穿着一身绿军装,不过没有戴军帽,他走了进来,坐在了姜书音的床上,伸手将翻乱的被褥铺平,这一屋子的革命气息,床上怎么能是乱糟糟的。
他伸手打开衣柜,手指在姜书音的衣服旁—一的点过,最后拿起了一本□□, “□□真不少,不错。”
姜书音恶心的看着他,看完了吗?
薛洋勾唇笑: “没有。我得看看衣服里有没有藏着其他东西,你爸爸跟人在芦苇荡里滚红床单,你奶奶私藏四旧,听说你也跟人在公园里滚床单,你这房间,怎么能不好好搜。
姜书音更觉恶心,瞪了他一眼,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不过到底不敢。
[叮,喜爱值+1。]
姜书音又瞪了他一眼,喜爱值+1。这人有毛病吧。瞪一眼还能涨喜爱值?她连瞪他都不愿意了,恶心。
薛洋又翻了一阵,她觉得这个老男人心术不正,差点没忍住朝他甩巴掌,也没敢出去,怕薛洋往她房间里放其他东西。
外面,姜爱党已经被小红兵抓了起来,正按着他给他剃阴阳头,连眉毛都剃了一半。赵淑芬抱着两个儿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上前,也不敢阻拦。
薛洋走到了姜书音的跟前, “怕了啊?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游行,武斗,你说等武斗以后,你爸还能囫囵着回来吗?
姜书音攥着手,怕个屁啊!斗啊,随便斗。她昨天晚上已经想开了,姜爱党这个蠢货,只会拖累她的后腿,她马上就要下乡了,管他姜爱党是死是活。
薛洋伸手捏着姜书音的下巴: “音音啊,荣业就是这么喊你的吧。你求求我,我不整死你爸爸。”
姜书音不知道他和卫荣业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她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不过没敢往薛洋脸上打,打在了薛洋的手上,她打了以后就后退: “你手上有蚊子。”
薛洋冷笑两声,出去了。
[叮,喜爱值+1
0。]
妈的,恶心,这人神经病啊。
姜书音走出去以后,赵淑芬抱着两儿子过来,音音,怎么办啊!姜书音手握□口,哭:妈,你快救救爸爸,救救奶奶。她能有什么办法?
赵淑芬: “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短短一日,他们直接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等姜爱党的头发和眉毛被剃光以后,小红兵们捆着他,推他下楼,连姜老太也被捆了,一起上街游行。
邻居们这才敢露头,看着姜爱党家的大字报和油漆门,大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让这一家子
人离开家属院!
游行时,姜爱党是被拴在自行车后面的,身上披着他的红床单,姜老太没有人管她,让她自己跟着。
路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得知他是通.奸.犯,拿着烂菜叶子和石子往他身上砸。姜老太是个老太太了,怕把她打死了,倒也没有往她身上招呼。
小红兵骑着自行车,喊着口号,在街上走了一圈,等到半晌午实在热得慌,就找了个阴凉地,开始武斗。
如今武斗的已经少了,刚开始几年是最多的,如今政策上是尽量文斗的。
不过姜爱党这个通.奸的毒瘤,是可以实行武斗的。
他往地上一跪,手里抱着通.奸.犯的牌子,头上被砸的都是包,小红.兵们抽了皮带直往他身上抽,姜爱党又疼又饿又渴又累,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耻辱了,他觉得活着太难了,他甚至想死了算了。
他为什么要通.奸?都怪崔梦柔那个贱人啊。
他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毁了。
如果不是崔梦柔,他现在已经是工会主席了,也许过段时间就是副厂长了。
书音!书音一定会救他的。
皮带都要抽断了,他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心中更狠了。
除了崔梦柔,还有姜爱国一家子,如果不是姜蜜要去感谢宣传部,怎么会引起宣传部和工会的纷争!
终于,他不再挨打,小红兵们去国营饭店去吃饭了。
姜爱党吃着奶糖,嚎啕大哭: “娘。”
大小姜家的人都赶了过来,姜爱国端着一饭盒的汤:娘,你快喝汤。
姜老太踹了他一脚:你怎么不替爱党挨斗?怎么不翻你们家啊。
姜爱国一饭盒的鸡汤洒了大半,苏珍珍心疼的接过饭盒,你怎么不问问爱党为什么通.奸?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还是看不上弟妹?弟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中,姜爰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苏珍珍拉着姜爱国:你巴巴的带鸡汤来有什么用?你娘这是想让你死呢,想让你家被拆散呢。”
刘芸嚎:奶,有你这么当人家奶奶的吗?我爸是不是你捡的?哪有这么想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