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做了一次。
林俭本来不想,沈苑洗个澡的功夫,他就把自己动手把火灭干净了。
他找了自己干净的衣服,想等沈苑出来就把人哄到床上去睡觉,他自己睡沙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碰那孩子。
可世事难料。
沈苑就像个人形尾巴,走哪儿跟哪儿,不停地追着林俭要:“哥,我什么姿势什么方式都行……”
林俭从没遇到这样的,那么软又那么倔,不依他,下一秒他就能哭出水来,抱着腿委屈地缩在床头问他:“哥,是不是我上次表现得不好?”
……
林俭几乎是被沈苑强迫着来的,头一次在床上被人牵着鼻子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不由他自己,除了感受是野蛮而真实的。
两次的时间间隔太久,准备工作又不是特别充分,做完,林俭又看到了触目惊心的血丝,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
这叫什么事啊?
虽然社会上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不是完全被接纳和包容的,那么好的孩子,顺顺当当地娶妻生子不好吗?
就算喜欢男的,找个年轻的温柔的脾气好的他不香吗?
至于死磕他这一把老骨头?
不能这样。
是他先动的心,先动的手,是他把人带坏。
所以他有责任,把错误的思想纠正回来。
于是林俭开始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劝退,摆事实讲道理,软磨硬泡,威逼利诱。
然而怎么都不行,说什么都没用。
最后,林俭实在走投无路,带了个男孩到店里。
傻白甜沈苑彻底傻眼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闹了。
一整天都跟丢了魂似地,把自己闷在后厨,洗菜切菜收拾垃圾,他什么都干,就是不想出去。
偶尔出去眼睛也长在脚上,到哪儿都不抬头,怕看见他哥跟别人有什么亲昵动作。
刮刮鼻梁什么的,看一眼他心都碎了。
林俭,还没当着别人面刮过他鼻梁呢。
这之后的三五天里,男孩都会来店里找林俭,林俭也没给大家介绍他是谁,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各怀鬼胎地共处了几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某天这男孩靠在吧台上问沈苑:“能给我做杯咖啡吗?”
沈苑点了点头,沈默地操作,手里的工具却被人抢了去。
“我来做。”是林俭,“店里奶油还够吗?要不要再进一些……”
转头想跟沈苑说两句话,这倔小孩已经一溜烟跑了。
沈苑一直在躲他。
这本是他期待的结果,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