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笛发了在学校的定位过去,秦声发了自己的车牌号过去。
秦声到的时候肖笛正往校门口走,上车之后毫不见外地甩了一句:“快开车。”
“怎么你这是被人追债吗?”秦声说,“上个车还偷偷摸摸的。”
“别废话,快开。”肖笛催促道。
察觉到肖笛不是在开玩笑,秦声依言踩了脚油门。但这是校门口,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肖笛气压很低,秦声一脑袋问号却无从开口,只能以比龟速快那么一丁点的速度前进着。
但很快,当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追着车跑的穿了一身黑的男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疯子是谁?“秦声不可置信地问,”是在追我的车吗?”
“前男友。”肖笛没有任何波澜地说,“他应该是在追你车里的我。”
“那不就是追我的车么。”秦声并了个线,看了眼还在穷追不舍的疯子,“前男友是干什么的?跑这么快。”
“体育老师。”肖笛说。
“……”
秦声从没有被人追着跑过,从小到大只有他赤手空拳追着别人打的份。不管这疯子追的是他的车还是他车里的人,都是恶心到他了。
一车一人跟龟兔赛跑似地一会拉开距离一会追平,后车窗还时不时被敲打两下。
直到前方提示红灯90秒,忍无可忍的秦声回头看了眼肖笛,问他:“前男友哈?”
说的时候着重强调了“前”这个字。
“嗯。”肖笛说。
“那我下去了。”
肖笛点了下头。
他并不知道秦声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要用拳头搞定。
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也是没想到,身体素质和力量都不错的前男友,在秦声面前会这么不堪一击。
那阵子秦声的日子过得比较狂躁,事情过去后还是经常把这件事拎出来反省一下,是太冲动了。
一年后的某一天,正在练琴的秦声突然停了下来,歪脖夹着琴气势汹汹地闯进浴室,抓起衣服扣子解了一半,准备洗澡的人的衣领,劈头盖脸地问:“说实话那天你心疼没?”
“哪天?”肖笛一头雾水。
“我打齐振那次。”
肖笛先是有些愣神,在反应过来秦声的问题指向后立刻说道:“心疼了。”
“卧槽都没有一丁点犹豫吗?不能委婉一下吗?”秦声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你还想不想跟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