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理直气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男人有钱就变坏, 湘湘是防备哥哥有钱变更坏。哥哥没钱的时候只是脑子想一想坏主意然后唆使其他人使坏, 有了钱就亲自动手了, 少一个步骤就要让她多操一份心。
项良搓脸, “行, 愿赌服输, 但我得知道我输在哪里,你们怎么知道这群大臣能在一个月内爱上北疆?”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他们可是带过去了不少的贴身小厮,融入北疆的一个大前提就是放小厮自由。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不好吗?他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吗?无楼的官服可是一层叠一层,一个人穿不了。
茵茵:“你一手拉扯大的北疆你不知道有多好?”
不可否认,这一句话让项良心花怒放,怨气全散。
对!北疆的的确确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他用的心思一点不比争夺东岩皇位少。
格依:“我们北疆的好不是地方好, 也不是人好, 是婵婵带过来的风气好。不然我们格依族人也不会放弃肥沃的大草原来北疆定居。”
当然, 少不了大草原放牧生活的危险,武国在变冷, 大草原也在慢慢变冷,她感受到了大草原的危机,更在北疆看到了生机。
格依部落有她操心,真幸福。她这个圣女当的有模有样。
婵婵诚实:“我们北疆有导游。”
北疆导游刘亭轩带着大臣们快速熟悉北疆,还着重强调北疆人忙着赚钱,对美食的探索有限,吃饭都是吃饱就好,这是一大片市场空白,无楼来的正巧,可以填充这一大片空白。
自从婵婵从汴都带来他的母亲和妹妹后,他的心踏踏实实地落在北疆这片大地上。
他母亲和妹妹刚入北疆不适应北疆的寒冷在家里闷了一个月,出了一次门后再也没有郁郁寡欢了。不到两个月,母亲和妹妹这般内向的人也有了一群好友,还在进入了羊毛厂找到了活儿。母亲和妹妹每天都盼着去做活,她们说在家里不如在厂房里,厂房里说说笑笑比在家里有意思。看到母亲和妹妹脸上比记忆里更明朗的笑,他心里对婵婵的感恩超过了任何的人。以前还觉得卫守月这群小子年纪小,说话无忌,说什么生是婵婵的人死是婵婵的鬼,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没得被人笑话。现在,他要说生是婵婵的人死是婵婵的鬼!婵婵是北疆,北疆是婵婵,进了他的北疆学习团,就别想出去了。但凡有一个人不喜欢北疆,那就对不起他七岁时的神童名声。
“喔——你以前还是神童啊?”李豪惊讶一下。
李豪和卫守月带着一大堆水果干随着这群大臣一块回来,回到北疆后他们就领了大将军的命令,跟着这群大臣,说保护也可以,说监视也可以。
卫守月也有点惊讶,他觉的茵茵是北疆除婵婵外最厉害的人,茵茵说自己不是神童只是喜欢学习。茵茵这么厉害都不说自己是神童,说自己是神童的人该有多厉害啊。
刘亭轩收敛眉目间的谦逊,整理衣冠。
证明自己七岁是神童这件事情有点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但母亲和妹妹都在他身后支持着他。在北疆,他没有性命之忧,他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的才华,不用退让,不用隐藏。
北疆最繁荣的小县衙对街大树下,刘亭轩摆桌说书,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柴米油盐,一身学问皆在张口就来的故事里。他面前坐满了无楼大臣,停下来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每个人的知识非尽善尽美,总有听不懂的地方,这个时候他们会清醒片刻,或者急匆匆地赶路,或者喝口水休息。李豪完全痴迷在了故事里,饭都不想吃了。
谁懂他呀,只有和他一样穿过来的茵茵能懂。来到古代,他会挣钱没让自己在物质上受屈,可他还是思想他没有穿越前的日子,穿越前的娱乐活动多丰富啊,只要他有时间,他就有看不完的小说,想看什么类型就找什么类型的。来到这里,他看不进去书店里那些生涩陈旧的小说,即便在无楼大卖的小说,也勾不出他的兴奋。他看的小说太多了,这些脑洞不够的小说在他这里都是有淡的。
可刘亭轩讲的悬疑破案剧用了他熟悉的大白话,还有语气和表情的表演,就如话剧,一下子让他沉入其中。
徐行父亲站在不远处,一直等刘亭轩被家人喊走吃饭,他在捶一捶站僵的腿,感叹:“北疆卧虎藏龙。”
这般通今博古的厉害角色没有常伴君侧,而是坐在这里说书,家里孩子在工厂做活儿也是正常。
徐行还没劝,徐行父亲自己想明白了,“不怪你们得不到重要了,北疆有太多的大才。”
徐行一句都不说了,父亲这样想非常好。
等徐行父亲看完北疆人手一本的《好好活》,他和徐行当初那样茶饭不思,甚至更沉默,直到徐行堂兄堂妹顶着挨打的危机过来看他。
“叔,劝人的话我们就不说了,我们能想到的您都能想到。您在这里住了几天,也看到了这里人过啥样的日子,他们在两年前还是啥都没有跟着婵婵过来的灾民。 ”
“叔,咱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就在这里做个寻常人,不添乱,不找事,遇见了能做的事儿就去做。”
两人还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等两人吃完饭回去继续写书时,徐行父亲已经走了出来。他没有魔怔,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
徐行当初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并不为父亲的状体担忧。若是强大的心理素质,祖父和老祖也不允许他们出山入世。只不过祖父和老祖担心他们遇见的和他们现在受的冲击略有不同而已,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是能让他们迈过去的。
徐行:“爹,我喊你过来是一块赚钱养家,我现在只能拿出首付钱,想要全款拿房得你和我一块来。 ”
徐行父亲:“先买车。”
徐行:“不行!这你得听我的,我在北疆待的时间更长。”
徐行父亲执意买车,车就相当于一批好马,一个行走江湖的男人怎么可以没有一匹骏马。
两人为买房还是买车争论,用出了舌战群儒的脑力去劝说对方,谁也没有说服谁,而路过的无楼大臣站在两人不远处,瞠目结舌。
无楼大臣:北疆!卧虎藏龙!我算个屁!
还在无楼等大臣们回来的卓舵等了又等,没有等到他们的人,等到他们的信。
卓舵:“他们不回来了。”
茵茵:“什么留住了他们?”
她预想到他们会喜欢北疆,没想到他们喜欢到连官位都不要了。
对于心里的疑惑,茵茵直接问了出来,卓舵身为无楼当地人,当局者迷,看不透,说不出来。项良对每个国家都虎视眈眈,想着辅佐妹妹登上东岩皇位后再辅佐妹妹统一天下。虽然中间出现了点状况,问题不大,他现在还是在统一天下,每个国家的情况,他依然了如指掌。
项良:“无楼良田肥土人稀少,精神追求高,高官厚禄不稀罕,人生至高是求知。”
这番话,他说的夸张了点,但大差不差。
卓舵辩解:“这分人,我就挺喜欢做官的。”
气派的车队带着北疆的羊毛衣和黑科技农具过来,又带着无楼的瓜果蔬菜和大臣家属过去。
卓舵目送车队离开,他上一次想去北疆没去成,这一次依然被落在无楼。
卓舵仰天咏唱了一首诗,周围没一个人听懂。
他直抒胸臆:“我想去北疆。”